“在外面遮光吧?”汤索言又问他。
陶晓东才说:“没走,在诊区坐着。”
汤索言看他,陶晓东才浅浅笑下:“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你就下班。”
从楼里出去之前汤索言握住他手,陶晓东还有点吓跳,汤索言说:“眼睛闭上。”
做散瞳眼睛畏光,见光不舒服,汤索言直牵着他,陶晓东闭着眼被他带着走。
陶晓东点点头,说疼。
汤索言说:“别想它,别当回事。”
陶晓东应声“嗯”。他嘴好像只有在说话时候疼得厉害,吃饭喝水反而没这严重,汤索言拇指在那处旁边位置点点,对他说:“放松自己,晓东。”
他实在绷得太紧。陶晓东原本是个很有劲儿人,也乐观,他这些天是眼见着天比天低沉。从最初原来能说能笑,到后来话少迅速瘦下去,再到现在连话都不说。
汤索言在办公室里搂他下,拍他后背轻声说:“没事儿……别害怕。”
自私又贪婪,舍不下感情,放不下心里人。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还是没舍得松手,无耻地勾上爱人原本肆意后半生。
散瞳做,眼底查,暗视力也测,汤索言午休时间亲自带着他项项查。早上送汤索言来上班时候血也抽过,血样已经送检,基因检测结果出得慢,得慢慢等。
这并不是什难查病,陶晓东之前既然已经查过就没什可能出错。
他现在是早期,唯病状只有夜盲,暗视力下降,视野和中心视力都还没开始变化。然而这是个定会退行性发展病,至今临床没有有效治疗办法,致盲率很高。
他第个要开始学着适
陶晓东还是“嗯”,用力吸下汤索言身上味道,哑声道:“不怕。”
因为做散瞳,汤索言不让他再去店里做图,也不让他看手机看图,不能见强光不让开车。陶晓东索性没走,在候诊区坐下午。
眼睛刚开始不太舒服,几个小时之后好多。到下班时间几乎好得差不多。
汤索言不知道他没走,看见他还以为刚来,问他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陶晓东说:“现在没什感觉。”
陶晓东对这个病太懂,他从陶淮南四岁就在和它打交道。
它唯优点可能就是给你留时间,让你慢慢学会和渐渐适应怎去做个盲人。
“最近都不加班,你在店里等?”汤索言问他,“去接你?”
“来找你也行。”陶晓东说,说没说完就“嘶”声。
汤索言看看他嘴角,问:“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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