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外挂着淡绿垂花帐,窗户开着线,风吹进来微微撩起软帐,香炉里燃玉兰香片
陆质说倒也算是实话,不是捡是哪来?三月天里花妖作祟,好好树里不待,要出来惑乱人心。
这样想着,陆质低头看自己枕在自己腿上人。
让他在床上躺着,非说已经大好,出来没会儿就困倦不行,还强撑着不说。是他看出来,提前放下笔说要歇晌,果然上来不过刻钟,这人就摇摇摆摆睡着。
好在他现在睡着也不闹人,嘴微微嘟着,张脸睡得粉粉嫩嫩,尤其招人喜欢。
前几日他可不是这样。
说。
五天前晚饭时分,陆质突然抱个男孩儿进摆饭留春汀,连声叫人去喊大夫。
那孩子身上盖着陆质衣服,严裕安看不真切。但他在宫里这多年,是伺候过先皇后老人,这种事见多。
他只以为是哪个有点模样奴才现到陆质跟前,并没多在意。反还因为陆质终于不再冷着性子,终于幸个人而松口气。填房慢慢有,再进来两个大丫头,也许陆质就不会对大婚那抗拒。
只是叫大夫开方子熬药忙通,开始着手查紫容是哪个屋里人,严裕安才觉出不对。景福殿就没有这个人。
清醒时候还好,宝珠端着药喂他,还知道自己拿过去喝。但那样时候少,多是喝完药就吐,吐完昏昏沉沉睡过去,在梦里嘤嘤嘤地哭,呢喃着叫陆质、陆质。
满屋下人听心惊,就是先皇后,也只在陆质还小时候叫过质儿。
偏陆质脸色如常,他叫声,陆质就答应声,让他握住自己手,轻轻地安慰他不会走。可他还是哭,发身又身汗,烧总不见退。
大夫吓得说不出话来,开始暗示陆质,小公子怕是撞上什不干净东西,或许可以请人来赶赶。
只有陆质知道,这个小东西不同寻常。
不是太监,看着也不像是侍卫。严裕安头次犯难,竟查不出这人丝来路,只好硬着头皮去问陆质。
当时紫容刚在昏睡中呜呜咽咽地哭场,刚睡稳,陆质在床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见他过来就打手势,两个人去堂屋才让严裕安说话,闻言却只道:“不用理会,本宫捡。以后……先当主子伺候着。”
陆质说先当主子伺候着,是认定紫容不会在他这里久留。等病好,定还是要走。
严裕安心里嘴里俱发苦,但主子这说,他怎敢再问句上哪儿捡?
但陆质这样说,终归是无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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