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严裕安正在伺候陆宣喝茶。陆质走过去先告罪:“让皇兄久等,是陆质失礼。”
“和就别那多礼数,也是今日讳信院下学早。不过这个时辰……是来不巧?”
陆宣脸色如常,还半真不假开陆质个玩笑。
“没有事。”陆质摆摆手,走到陆宣旁边坐下,也捧起杯茶抿口。
陆质来,严裕安就赶紧宣宫女把备好小菜酒水应摆上来,然后全部退出去。
陆质叫他起来,严裕安还是战战兢兢,低垂着脑袋。
出神太久,那久远事情,想起来太费心神。又缓片刻,陆质才道:“是刚出年关缘故?近几日讳信院都宽松很,这会儿什时辰?”
“回殿下话,未到申时。”
陆质点点头:“带三哥到书房伺候着,即刻便来。”
严裕安领话退出去,陆质看紫容依然睡得很沉,连眼皮也不颤,哼都没哼哼声,心里发笑。小花妖倦成这样,还满心想着要出来。
宜,都样样是宗室出面,皇帝没往里伸下手。
虽说这样才合祖宗礼法,却终究少些父子情分。
陆质对他母妃没什印象,从记事起,就是宫女嬷嬷们陪着他。稍大些,小脑袋里终日思索,是父皇为何总是对他那样冷淡。
陆麟也从不主动对他说这些事,日子久,陆质自己慢慢地明白。身体里流着文家半血,大概就是他们兄弟三个原罪。
而当年文皇后之死,无论其里究竟是什原因,导火索就是那四个无辜夭折皇子。
屋里只剩下兄弟两个,面对面坐在张最多只
他小心翼翼地把紫容头扶起来,另只手托着紫容腰,把自己腿挪出来,轻轻将他在榻上换个方向,又拿个枕头给他垫着。
暖阁小榻下立着面屏风,陆质把紫容抱到小榻最里面,又拿条黛青暗花纹驼绒毯给他盖在身上才算完。
没想盖毯子,陆质刚离他,被移到枕上紫容就在毯子里挣挣,哼哼唧唧要醒不醒样子。
陆质没办法,只好赶紧又靠过去,侧身躺在他旁边,轻轻拍着背哄,紫容才渐渐地又睡稳。
来回几次,终于他下榻紫容也没反应,陆质才让守在暖阁里宫女给他换衣服。
所以陆质平生最厌恶有人在权势倾轧中拿孩子下手,要不是,要不是……
“殿下,三殿下到。”
严裕安不知道什时候进来,回句话,陆质才陡然回神。
严裕安立刻跪下,道:“惊扰殿下,奴才该死!”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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