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来吗?紫容清醒些,从那场不可理喻自问中挣出线清明。
他轻轻打个哭嗝,眼睛眨眨,看着是听进去。
宝珠也松口气,诚心实意地道:“殿下对待再好,是殿下愿意。可若老是哭着耍小性儿,只怕隆宠不会久长。”
紫容似懂非懂:“……不能哭?”
看来还是没听到点子上,宝珠还是点点头:“差不多吧。不只是哭,前几天不是说过?在宫里,最重要是守规矩,知尊卑。在殿下面前,咱们全是奴才,姐姐妹妹要不得,更别提大呼殿下名讳。行动,全要看殿下方不方便,而不是随自己意愿。”
,维持着环抱双膝把头埋进去姿势,动不动。宝珠发现之前,紫容已经个人在床上待小半个时辰,跟现在样点声儿都没有。
所以宝珠不知道现在埋着头悄无声息人是不是还在哭,怕不是他真哭出什毛病,只是想着再哭下去眼睛该肿,给陆质看只怕不好交代。
她拉拉紫容胳膊,试探着道:“您刚病过场,殿下惦记要命。如果再哭出个好歹来,可怎好呢,这……小公子?”
“……”
紫容副油盐不进样子,宝珠心里也憋气。
“嗯……”紫容拿手背擦把眼睛,坐正些,闷声慢慢地说:“记住。”
宝珠站在他旁边,闻言点点头。绞着手帕动作也停下来,眉眼舒展,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有些自得:“还多着呢,以后再慢慢告诉公子。”
无论是侍妾还是娈童,不晓事,都是缺调教。
此时留春汀里里外外都静悄悄,连院里洒扫小太监动作都轻很多。
她是陆质跟前贴身伺候大丫头,原本便比旁下人高颗头。在宝珠看来,即便以后紫容被陆质收用,也不过是个填房。她将来是要伺候正妃,客客气气地对他,是看在最近陆质还新鲜份上。
但个来路不明人,可能就是仗着生好颜色,才被殿下看进眼里。如今在景福殿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娇气倒日胜似日。
需知宫里伺候主子人多数不清,还没见过这样。宝珠半是撒气半是劝谏,道:“您这样小性儿,殿下时稀罕也是有。只怕时间长,殿下心烦起来,便丢开手去。等午时殿下过来用饭……”
“嗯?”紫容突然把头抬起来,两只眼睛肿跟熟蜜桃样,眼周皮肤透亮,看上去叫人心惊。
宝珠时也说不出别话,只想着起身去拿个冰袋来给他敷。却被紫容拽住袖子:“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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