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是这回若能顺利脱手,接下来半年走动银子便不用再愁。怕是,在固伦面前丢脸不说,这次他带出来全是上用、连亲王府里都怕逾制东西,旦败露,从此觊觎那座位眼睛,便不可能再有他陆声双。
是以冷汗出身又身,直睁眼到三更,随身带小厮在窗外叫他:“殿下,到时辰。”
陆声抹把额上冷汗,叫热汤进来,沐浴番,换掉黏在身上衣物,才觉镇定些。
他回答认真,陆质挑挑眉,掌心朝上,摆出那两片花瓣来:“也不许露出马脚。”
紫容脸瞬间涨红,连耳尖颜色都似能滴出血来,呆愣片刻,便伸手要去将花瓣夺来。
陆质却握拳躲,道:“捡到便是本宫,你抢什。”
紫容面上臊厉害,嘴里还不服气,垂头低声咕哝着些什。
陆质道:“念什呢?”
含些水光,滴溜溜转,还是不甚清醒模样。
陆质只看着,并不像先前几日那样,动辄就去抱他。
再缓几息时间,紫容才慢腾腾地坐起来,往陆质身边靠靠,问:“是不是快到?”
车身颠簸,陆质却坐得稳,岿然不动,闻言点头道:“说话就到。”
紫容揉揉眼睛,捂着嘴打个秀气哈欠,再举起手臂伸个懒腰,才算彻底醒,脸上红红,右面颊上个酒窝,睫毛扇动,派天真。
紫容声儿大些,只不过底气不足,道:“不是马脚,是花脚……。”
“好。”陆质捏着花瓣看看,装进随身带香囊里:“是花脚。”
他们这头出宫后乐得轻松,陆声那边却晚上提心吊胆,连眼都没合。
他同陆质样,还没在宫外建府,只个亲哥老二是太子,位居东宫,宫外再无亲厚人。所以即便是外头有私置院子,也没有旁借口出去,昨晚便只能宿在驸马府。
可从内务府带出来那批东西时时硌着陆声心窝子,又痒又怕。
陆质目光前视,没有多余话语和动作,紫容总感觉哪里不对,凑过去扯扯他袖子:“殿下。”
“嗯?”陆质微微偏过脸,道:“怎?还困?”
紫容摇摇头:“还以为你又不理。”
陆质忡然,很快又浅浅笑,道:“想事情出神。”他伸手将紫容揽到身边,替他整好睡皱领口,心道小厮衣服也不错,不像他身上,动辄便要压出褶子,嘴里道:“今日人更多……事情也多,还乱。多话不许说,多动作不许做,记住没有?”
紫容挺直脊背让他整理,闻言道:“全部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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