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上跟不上,紫容脸眼见着瘦下来。之前大半年养起来点点婴儿肥全不见,瘦只剩巴掌大。
严裕安跟着出去,人家道月份到,这是害喜呢。
屋人这才跟着回过神来。前段时间紫容表现太省心,竟都把这茬给忘。
可说是孕吐平常,紫容难受起来,玉坠是不忍心看。
明明之前问他吃什都香人,下子连点点味儿都闻不。就算整天水米未进,还是动辄便按着嗓子干呕,张脸呕煞白,唇上血色褪尽,依然口都吃不下。
严裕安给在内院伺候下人们都紧过皮,交代他们主子不舒服,要发脾气,要打要骂,都得低眉顺眼受,不许露出点触霉头相来。
就回家来陪着们,然后再也不走……”
“主子?”玉坠看时间不早,怕待会儿又要起风,就忍不住找出来,“今日坐会儿,该不闷。咱们先进屋吧,明日再出来散散。”
紫容点头,让她扶着只手,两个人慢慢进屋。
到第十五日,陆质第二封家书抵达,紫容胃口不开也已经整半月。
从陆质离京,花妖食欲就像什,消失个无影无踪。
但紫容哪是发脾气人。他觉着难受,就整日窝在垫着细绒毯椅子里,防着动作大恶心,连头都不敢转下。
他不是忍着不发脾气,他是压根没那个念头。
私下里,连玉坠都忍不住念叨,“怎就这巧呢,之前好好时候,殿下还天天都在。现在难受成这样,却只剩主子个……”
紫容不多说话,只垂着眼睛,只手轻轻地抚自己肚子。两个小花妖懂点事,应该是知道爹爹难受,进来都不怎闹腾。
他身上难受,心里就憋着委屈。可陆质不在,花妖看着满屋人,跟谁都不想说。
之前轮到玉坠守夜时,听见过陆质对紫容说侧妃事。在她看来,多少屋里人孩子生个又个,都不敢想侧妃呢。再怎说,这都是桩大喜事。紫容却咬死说不想做,只要陆质在家。
个执意要走,个执意要留。最后有多不愿意,陆质还是去。所以开始,玉坠只以为紫容生闷气,所以不肯吃东西。
可明里暗里都劝过,紫容却只说不想吃,瞧着虽然伤心,但也真不像拿孩子赌气样子。严裕安和玉坠都觉着不对,便刻不容缓请大夫来。
如今陆质不在家,没人做幌子,之前给紫容看惯太医便不能请,他们开始还有些不放心。
然而大夫来看过,又简单问几句,便拎着药箱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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