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木片,不敢去想紫容状况。要是可以在这条路上永远走下去,情况不会变好,但也不会更坏。
陆质只
他安安静静地跪着,对陆质靠近无知无觉。垂眼不知在看哪里,冷汗从额上颗颗砸下去,领口湿片。
几个蒲团叠起来扔在边,花妖却直接在地上跪着。
陆质喉咙里窜起股浓重血腥气,他脸死死绷着,单膝跪地,解大氅盖在紫容身上,伸手将紫容抱起来,走出阴暗佛堂。
玉坠小跑跟在后面,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不住抽泣。
太阳在西边山脉下隐去半张脸,他们三人走在青石板铺就整齐宫道上,晚风习习,吹过每个人脸,也吹起陆质官服下摆。
佛堂门窗户纸都比别处厚些,他伸手推开门,顺着门缝射进几道光线,细小尘埃在光路里起舞,衬其余地方更加昏暗。
抢先映入眼帘是尊纯金释迦牟尼佛像,下设香案与瓜果。整间屋子充斥着淡淡香火气,却没有佛气,只感说不出压抑。
紫容在佛像下背对门口跪着,跟玉坠样,身边守着两个侍卫。
他身形瘦削,不知跪多久,脊背却还是挺直。
是高耸起来肚子让他不得不挺直。两个孩子坠下去,压盆骨几乎要生生裂开,那种痛难以想象,拿锋利刀刃去割开皮肤痛,也只是它零头。
夕光洒在紫容惨白脸上,温柔,又显得残酷。
紫容两条腿软趴趴地自陆质揽着膝窝耷拉下去,随着走动晃晃,似两根立不住筋骨锁链,没有点生气。
他亦没有意识和力气用胳膊去抱陆质脖子,靠里那条手臂搭在肚子上,靠外那条同小腿样,垂在身侧。玉坠不时帮他收起,却很快又会滑下去。
这条路很长,比来时候要长得多。又有紫容怀九个月身子躺在他两条手臂上,陆质却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怀中轻飘飘,他像是,要守不住。
隐忍却又持续闷痛,随着时间流逝,细密地切割过身体每寸。
而自膝盖往下却相反,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紫容在眩晕中迷糊地想,这样好些,也许是他天生耐跪呢。
他知道殿下早晚要来接他,到时候要是哪里都痛,岂不是要让殿下难过?
陆质步步走缓慢,他在紫容身边蹲下,险些没撑住坐下去。
花妖好不容易被养回来些脸色是前所未有煞白,眼神涣散。见他,没像想象中那样张着手要他抱,更没眨眨眼就落下串泪、瘪着嘴副被欺负惨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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