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转身离开之前跟他说:“汗消再冲冷水。不高兴时候可以不笑,眼睛不愿意。”
他突然来这声谢,刑炎看他眼,没问为什。只是过片刻后问他:“心情好点?”
……
他这短短句让秦放动作顿下,他先是垂下眼,睫毛颤两下,然后失笑着问:“哪来这句话啊?”
刑炎淡淡开口:“不是不开心才这打球?”
秦放很久都没出声,两个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路边蛐蛐和蝉争相唱歌。
下抬手抹,问刑炎:“你冲澡?”
刑炎说:“你要冲?”
“不冲,没带衣服换。”秦放朝刑炎伸手。
刑炎伸手,秦放借着他手使力站起来。秦放长长地舒口气,头发都快被汗湿透,说:“看你也没带衣服,回去冲?”
刑炎点头,说:“走吧。”
到男生宿舍六号楼,刑炎把球拍给秦放,秦放歪着头冲他笑下,问:“怎看出不开心?福尔摩炎?”
刑炎看着他,抬起手指下自己眼睛。
“眼睛看出来?”秦放问。
刑炎说:“你眼睛。”
秦放再次垂下视线,脸上笑还没收起。
两人在走回男生寝室路上,秦放说:“能陪这打球人挺少,朋友说打球像大牲口。”
刑炎抿抿唇,说:“还行。”
秦放问他:“网球你会吗?”
“会,”刑炎说,“下次想打球叫就行。”
秦放侧过头看他,刑炎还是副帅扑克脸,没什表情。秦放眨下眼,开口低声说句:“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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