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哈?”韩小功倚着门边,问他句。
刑炎没抬头,“嘘”声。
“醒不,他病着呢。”韩小功看着刑炎,斜眼睨他,“心里疼不疼?”
刑炎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秦放。屋里有点热,他耳后有片小小水珠。刑
秦放笑道:“好。”
秦放聊天时候不跟刑炎提以后,像是以后你怎样怎样都是各自事,跟对方无关。聊天听起来好像很熟稔,但其实他也在刻意保持距离,类似昨晚那些带着点暧昧气息话他句都不说。
又亲密又疏离。秦放太会聊天,这个度他把控得太好。
刑炎本来就不是话多人,也没那会聊天,从前他想聊只能打直球,心里想什就直着说,可现在他心里想什没法说,秦放也没想听。这聊结果就是刑炎太被动,节奏都是秦放在控制。
秦放突然想起昨天韩小功说,从来没见炎哥这怂。
什?”
“干什啊?你去给买?”秦放笑着问他。
刑炎没说话,秦放已经往院子门口走,边走边说:“走,炎哥。”
刑炎抿抿唇,还是跟上:“来。”
这两天刑炎怕秦放跟他单独相处不自在,多多少少都有点避着。俩人吃饭时候秦放说:“你别躲,没别扭,也不会不自在。”
想到这他又有点心里发酸,不舍得接着聊。
他俩这种状态持续整天。以前他们还是兄弟时候秦放是个根筋直男,节奏都靠刑炎带,现在几年过去,秦放反倒变成把握节奏那个。
韩小功作为旁观者,到下午也看明白,他笑着摇摇头,上司涂房间里躺着去。房间里还是有这人身上气息,那股什时候都散不尽淡淡中药味。
外面那俩在沙发上坐着,偶尔说几句话,到后来秦放有点困,仰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他睡着刑炎反倒能够更坦然地坐在他旁边,视线也不用收敛。
北方才刚回暖,晒就黑大男生这会儿还没怎晒着,所以不黑。眉眼间那股少年气还在,安静睡着样子看起来又英俊又踏实。这张脸是刑炎刻在心里,几乎每晚都要在心里过遍。现在看来其实变得不多,跟记忆里他几乎没有差别,只是长大点点。
刑炎看他眼,说:“好,知道。”
“这段时间也很忙吗?”秦放问他。
刑炎说:“嗯,这两个月都会很忙,本来打算六月回来。”
秦放点点头,吃口东西,又问他:“那你六月还回吗?”
“回。”刑炎看着他,回答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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