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句话没说,转身就走,步伐很快,他觉得贴着布料指腹和掌心,正在发烫。
狂风依旧不停,似乎在催促他们离开,有胆小抱着胳膊就开跑,发誓再也不来这个恐怖地方。
车队离开,与之前不同是,陈岭不再跟江盛行同车,而是自己单独坐在车队第辆车内。
这是辆加长版轿车,衣冠此时被放在对面座位上楠木托盘中,上面盖着白布。车窗玻璃是墨色,将阳光和紫外线并阻挡在外面,昏暗车内,白布白得刺目。
陈岭正低头擦手,包纸巾都快被用完,可无论擦多少次,布料丝滑触感依旧残留在皮肤上,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岭看着那朵花由远及近,在自己视野中放大,最后轻轻触碰到他眉心。紧跟着,细微,带着植物香气微风突地猛烈,树枝摇动,树叶声陡然增大。
令人惊恐画面再次重现,江盛行险些从轮椅上跳起,扭头想向陈岭求助,却看见惊人幕。
安静躺在棺材内衣冠,不知何时被狂风吹起来,朝着青年方向飞去,最后直接蒙在他脑袋上!
陈岭被突如其来切砸懵,动不敢动,视野被衣袍遮盖住,看不见丝光亮。
周围片哗然,大概是意识到嘈杂在这种场合有些冒犯,又连忙噤声。
上午十点四十,车队终于抵达昱和山脚下。
作为手捧祖先衣冠人,必须走头个,于是老远,赵迅昌就看见自家小徒弟,双手捧着个被白布盖住托盘,步个脚印,沉重而恭敬往山上走。
远处和身后人都不知道,陈岭此时双手如同端着秤砣,秤砣重量就压在他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百米山路,走十几分钟,终于抢在正午之前,将衣服放进抬来棺材里。江家人合力,把棺材安放进宽敞墓坑中,出乎陈岭意料是,不大不小,竟然刚刚好。
看着嵌
那道道惊讶视线,就连厚重衣袍都无法挡住,陈岭尴尬得不行,他唇角抿得很紧,闭上眼睛,若无其事将衣袍从头顶拿下来,又脸淡定折叠好,用上手捧着。
无论是遗骨还是衣冠,被生人触碰过后,就得负责拿,不得推来阻去,否则对逝者太过不尊重。
而且,老祖宗现在说不定就在旁边看着呢。
陈岭肃着脸,扫眼周围,淡声说:“既然衣冠自己到手上,就由来吧。”
江家人回过神,忙不迭点头,为化解现场不自然气氛,前任族长开口,笑呵呵说:“看来老祖宗和陈先生有缘,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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