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眼院子,赵迅昌跟江域分别坐在石桌两边,嘴巴不停动着,神情严肃,应该是在论道。
陈岭心里痒痒,想凑过去听两句,可想到自己下午时表现,硬生生地把已经迈出去脚收回来,拿毛笔去沾鲜红朱砂液。
画符讲究是心念合,天地归零,心要静,要视周围如无物,却又不能彻底放空大脑,需要遍遍用全部精力去默念与符箓相配合咒
“后天或者大后天吧,最近们抓到批猎鸟份子,局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陈岭有点担心:“那这两天不去管它应该没事吧?”
“没事。”林局说,“发情初期不碍事,三五天以后才是最厉害。”
挂掉电话,陈岭把交接时间转述给赵迅昌。
赵迅昌听特别不舍,去厨房给自己爱宠切不少它平时爱吃水果,把小食槽装得满满当当。
经过几番商讨,基地联系北城林业局,希望他们能接收这只刚成年不久紫蓝金刚鹦鹉,并将其寄养在赵迅昌这里。
除此之外,林业局在实行监督职能同时,还要安排当地野生动物繁育基地,继续紫蓝金刚鹦鹉繁育计划。
每每说起这段儿故事,赵迅昌这个不抽烟老头子都要忍不住叭两口。
——这事儿能让他吹辈子。
林局电话很快就通,开口就是:“小陈啊,那鹦鹉最近还好吗?”
奈何人家现在脾气,bao躁,根本不领情,背过身躯拿尾羽对着人,低头继续啄胸腹上细绒毛。
吴伟伟手贱,曲指弹弹那紫蓝色羽毛,咧嘴露出笑容僵,双手抱头想要躲闪,终究还是慢拍,被突然转头扑来鹦鹉啄中额头,疼得嗷嗷叫唤。
小院里热闹直持续到夜晚。
用过饭,陈岭如既往地钻进书房学习。
他能力不够,只能靠勤奋来补,先是将常用咒语反复念几遍,然后拿出黄神越章印、符纸、毛笔、液体朱砂、笔洗摆开。
“不太好。”陈岭说,“发情,你得找人来把它接去繁育基地。”
林局听,朗声哈哈笑起来,“咱们北城基地里那只母也发情期,这几天正闹脾气呢,谁碰就用嘴啄谁,可凶。”
陈岭:“这凑巧啊。”
“紫蓝金刚发情期较晚,般是七月或者十二月,这不刚好七月下旬嘛。”林局长说,“赵老哥那只是初次发情吧,可能攻击性比较强,得派人带笼子过去才行。”
陈岭隔着窗户看眼院子里,在鹦鹉架上站得笔直小家伙:“行,你定个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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