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就开始闹脾气。”钱箐无奈道,“寻思着等你睡觉起来再过来找你,可那只雌性实在是闹腾得不行,就只能现在过来。”
陈岭洗漱完,精神比起床时好不少,他拍拍金刚鹦鹉脑袋,往房门口示意,“别愣着,带你去约会。”
鹦鹉这才迈腿往前,叼住青年衣服,借着嘴喙和爪子力量,从青年衣服下摆路爬上肩膀。
钱箐惊喜,“这是你训练吗?太厉害。”
陈岭笑而不语,他觉得鹦鹉在故意耍帅,可惜没有证据。
门外是钱箐,脸上焦急表情在看到陌生人时凝固。
后退步,确定自己没找错房间,她轻声问:“请问陈岭在吗?是繁育基地工作人员,找他有点急事。”
在墙角缩夜金刚鹦鹉,闻声飞到陈岭肩上,歪着脑袋,直勾勾盯着钱箐。
陈岭摸摸它羽毛,“肯定是来找你过去安抚女朋友。”
鹦鹉眨眨眼,张开嘴,翘着小舌头喊:“朋友,找朋友。”
耻,他直藏在心里,谁都没告诉过。
事情不大,但要是有天被人翻出来,当面质问,他定会恼羞成怒。那些藏在江域身上秘密定不是尿床这样屁大点小事情。
无论以己度人,还是出于对对方隐私尊重,陈岭都不会去问,更加不会在背地里探究。
若是老祖宗愿意主动告诉,他就做个安静倾听者。
心里这想着,脑子却不受控制,江域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搅,就是因为那句话,他才没起身当面把人推开。
青年要走,江域自然没有留下必要,理理睡乱衣领
听到滑稽鸟语,钱箐脸上焦急和面对江域时紧张感淡不少。她踮着脚看向屋子里,对陈岭和鹦鹉招招手。
江域侧身让开,“进去说吧。”
钱箐拘谨地点点头,紧紧抓着包迈进玄关。
直到面对着陈岭亲和笑脸,她终于缓口气,从被江域带来压迫感中解脱出来。
陈岭肩膀耸动,鹦鹉很懂自己跳到扶手上,“钱姐,怎过来这早,是雌性鹦鹉出什事吗?”
嗓音低到极致,明明没有激烈情绪起伏,陈岭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被江家小心敬畏着幽冥阴神,竟然也有脆弱时候。
不知不觉间,手上动作停顿下来,口腔囊壁被牙膏刺激,带来丝阵痛。
陈岭猛地回过神,飞快把牙膏吐掉,仰头灌水漱口。
外面传来门铃声。
陈岭三两下洗把脸赶出去,发现江域已经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玄关正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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