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起看盖楼多是小孩子,也是男孩子居多,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工匠们盖楼,仿佛群狂热且忠诚粉丝。
角楼有四层,三重房檐上搭十字脊。镏金宝顶送来那天池牧遥和那群小男孩惊呼半天,做工着实精湛,脊上大吻和神兽都雕刻得极好,细节刻画鬼斧神工。
古代人工艺看得池牧遥啧啧称奇,竟然风雨无阻地来这里看两个月之久。
就连阴雨天都要撑着油纸伞站在远处看,看他们是如何在雨中工作,接着像没见识土包子样感叹起古代人智慧。
时间长,他与这些工匠都熟悉,还有人问他:“老人家,你年轻时很俊吧?”
脐橙三年,真很伤膝盖。
贴完膏药后仰面在床上躺下,刚准备睡觉又突兀地起身,回到屏风边拿下褶绔穿上,又套上中衣。
在洞穴里住习惯之后总是忘记穿裤子,这破毛病得赶紧改。
躺在柔软床上,池牧遥来回打滚,满足得直哼哼。
还是这种床睡着最舒服。
修剪掉也不会显得发量少。
想起什,他又起身伸手拎来鸟笼,把布掀开,可以看到里面躺着只鸟,被烤成三分熟模样,翅膀上羽毛都糊,鸟也奄奄息。
他把鸟也放进药浴桶里,双手捧着支撑着它,让它不至于溺水,小声问:“会舒服点吗?”
鸟没能用声音回答他,却动动。
池牧遥度劫后才发现这只鸟,看不出品种,发现时已经受他雷劫牵累被劈成这样。
他被问得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不是,脸上胎记是与生俱来。”
“你眉眼极好看,可惜。”
“唉,谁说不是呢。”
池牧遥眉眼好看得有些像天上下凡仙子。
他有双杏仁眼,双眼皮不宽不窄偏偏最能显露无辜
接着手指甩,不用下床便灭烛火。
翌日。
池牧遥再次乔装换上新买凡间衣裳,拎着鸟笼走出客栈。
坊市边最近在盖角楼,用于日后瞭望、警备。
池牧遥闲来无事,便时常过来看他们盖楼,坐在不远处石阶上看就是天。
他心中愧疚,将这只鸟救下来。
这只鸟命也大,竟然坚持下来,只是依旧没有恢复好,每日都是命悬线样子。
他沐浴完毕,先是将鸟捧出去重新放进鸟笼里,接着起身擦干净自己,只披着外衣快步走进里间,坐在床上。
坐下后拿来膏药贴在自己膝盖上,并且揉许久。
这些年修炼下来,让他膝盖吃不少苦,他需要滋补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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