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计算着,之后该如何做才能保证池牧遥能出去。
他个人坐在另外侧墙边,坐下后便注意到自己身上伤似乎已经痊愈,他只要运功调息,稳定下情况就可以。
这让他抬头看向池牧遥。
池牧遥依旧在阖眼调息,或许是真委屈得过,调息时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泪,泪珠接连不断地从紧闭眼皮间溢出来,嘴唇紧抿着,却抑制不住地发颤。
奚淮看得心疼,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池牧遥不知道,在他们争吵同时,奚淮直看着他们之间道侣结。
池牧遥那端直是纯白,点颜色都没有。
所以,他知道,池牧遥不喜欢他,点也不喜欢。
现在哭着说违心话,还哭成这个样子,哭给谁看呢?
池牧遥不再与奚淮说话,似乎再发出个音节都会让他再次崩溃。
击击打在心口上,句句诛心般地疼。
“你、你直觉得在装?”池牧遥眼泪夺眶而出,眼泪顺着脸颊划过,最终坠在衣襟上,碎裂开。
奚淮看到池牧遥落泪有瞬间不忍,但是愤怒未消,依旧说得狠戾:“你们合欢宗不是最擅长伪装吗?对猎物伪装清纯是你们最拿手。”
“想救青狐,难道不是为让瘴气散去,这样大家都能脱困,自降修为这做,也是装吗?”
“你本来喜欢灵兽就比人多,进入林里身边出现也是灵兽,会这做也不足为奇。”
道侣结明明是白,池牧遥就是在撒谎,他还没哭呢,池牧遥却哭成这样。
该难过人是他才对。
两个人各在方,相对无言。
似乎又回到开始两个人相遇情景。
密闭小空间
他个人脚步虚浮地到小房间角落位置,想要盘膝坐下调息,身体却是跌坐到地面上。
奚淮看到这幕下意识向前,最终却没有走过去。
池牧遥也没想过用奚淮帮他,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能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捏出莲花初绽手诀来。
奚淮也没有再跟池牧遥争吵。
他只是在生气,他觉得因为池牧遥优柔寡断,丧失最好时机。
本以为可以铅华洗尽,珠玑不御,道骨仙风[1]。
到头来却被心仪之人说出合欢宗修者,不配。
最为寒心,还是被他最在意那个人说出来吧……
池牧遥捂着痛得几乎要裂开胸口,强撑着问:“所以你看出喜欢灵兽,看出在装清纯,唯独看不出来心仪于你?”
“你究竟喜不喜欢,看得出来。”回答完,奚淮自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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