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顺着墙坠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方灼没理他,蹭掉嘴角血,冲着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疯,杀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几岁,人生不要?”
他确定,刚刚周猝是真要杀周丞。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关傻,连最基本道德观都没有。
事实上,周猝真没有。所谓道德和底线,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干二净。
周猝低头看着手腕上出血齿印,“不需要你关心。”
“你他妈给爸下什蛊!”声音大要把房顶掀起来。
他就不明白,怎他玩儿男人就被整天逼逼,这野种玩儿男人他爹就上赶着送人!真他妈见鬼!
周猝站起来,比周丞还要高出半头,精壮挺拔,说不出压迫。
周丞被他盯得后退步,“怎,你还想跟老子动手啊!”
“你也配?”周猝视线划过站在旁方灼,转身朝楼上走去。
账,“你是不是忘昨晚对又舔又吸。哦,还咬口呢。没嫌弃你,好意思嫌弃?”
周猝下意识看向他脖子,白净皮肤上绽开朵红印。
方灼又说:“你是不是该给道个歉?”
周猝:“抱歉。”
方灼没有听出任何歉意,埋下脑袋大口扒饭,把那粒粒米当成周猝,口口嚼碎咽下去。
呵呵,老子只关心任务。
“屁大爷关心你。”他抿抿嘴,解释道:“他要是死,也会成为嫌疑人。”
周丞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子往楼下跑,心头像被泼碗油,焦灼得厉害。他隐隐察觉这只
周丞火气上涌追上去,嘴里开始喷粪,什难听骂什。方灼这个吃瓜群众也紧跟其后,刚到二楼,就听见声痛苦闷哼。
周丞像个玩具被人掐住脖子,两腿悬空,固定在墙上。因为呼吸困难,他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鼓出来。
方灼吓得倒退两步,又冲过去抓住周猝手,“你冷静点,他可是你亲哥。”
这句话成催化剂,周猝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着周丞脸色发紫要不行,方灼张嘴朝着那只手咬下去。鲜血渗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下,五指松开。
眼看着就要嚼完,大厅忽然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越来越快,道人影冲进来,抓住桌沿用力掀,饭菜随着翻转桌面摔地。
方灼闪得快,挑下眉,站在旁继续嚼米饭。
周丞径直走到周猝面前,提起拳头想揍人,但触及对方那双黑得不正常眼睛,心头没来由畏惧。
为挽救颜面,他脚踹翻旁边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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