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明面上对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没把他当人。周父把儿子当成狗,他们也把二少当成狗。
临走前,还有人故意拽着链子甩几下,嘴里发出逗狗啧啧声。
闲杂人等稀稀拉拉离开,房间里沉寂下来。
周猝安静躺在床上,方灼去楼下找来医药箱,动作轻柔给他清理包扎伤口。然后就坐到边,掏出手机看233玩儿贪吃蛇,打发时间。
夜幕降临,暗沉蓝色逐渐将晚霞覆盖,天上升起轮明月,没有星星。
保镖们围成圈看戏,其中个不爱看戏,独自走到墙角,将带铐子锁链拖过来,想等周猝昏迷,就给他戴上。
方灼瞥眼,镣铐又黑又粗,这东西要是当情-趣道具,出场怕是就能把人给吓萎。
保镖们五大三粗没轻重,方灼担心周猝会受伤,主动说:“你们出去吧,等下给他戴上。”
周猝紧绷脸更黑。
方灼看见他拳头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吧。条件反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拳头,轻轻捏捏。
有着难以察觉难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毕麻醉针,抗拒别开脸,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样,给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方灼看着他身上伤,没吭声。
周猝又说:“知道你是他派来。”
看着圆盘似圆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该是月中十五,又联想到周父种种行为,他兀自陷入沉思。
不知过多久,突
小声跟他咬耳朵:“跟他们不是伙,就是想留下来陪你。”
见两人亲密说悄悄话,保镖队长脸恶心,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刚要把人安抚好,就被这人打断,脸色极其难看。就那声不吭瞪着对方。
两方僵持快十分钟,麻醉剂药效生效。眼看着周猝眼神开始涣散,那些人立刻拥上去,把他抬到床上,随后粗,bao拽过锁链,将铐子那头圈住他脖子。
方灼看着这幕,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是为你而来。”
周猝还记得,他第次听见这句话,是那天夜里。身体再次陷入无边寒冷,意识也沉入深渊,这句话却如同把火炬,燃尽切黑暗。
他黯淡阴沉眸光点亮,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会信你?滚!”
方灼往旁边走步,好让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会滚,你教。”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朋友撞见这种场面,心里定很难堪,所以会做出些极端行为。方灼大度选择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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