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顺着往上看,有个人正站在住院部六楼窗口,面向他们方向。
因为距离远,看不清五官,只能初步判定是个皮肤很白,身材高瘦年轻人,他身上没有穿条纹病号服,而是白衬衣。
原主有点近视,方灼眯眯眼睛,低头掏出眼镜戴上,窗口人不见。
方灼又摘下眼镜,“他什情况?”
“就是个看门,也不太懂这个,就是听说好像有报社倾向,很危险。”
直觉说,这是个深坑,爬不出去。
大叔对方灼内心无所知,握住他手上下摇,“你是个好人。”
大叔,不是啊,他妈现在就想走!方灼不好意思说:“哪里哪里,反正都是看病救人,在哪家医院都样。”
大叔没想到如今时代,还有愿意这样奉献年轻人,激动得说不话来。
好像演过呢,方灼嘴角抽抽,尴尬地挠挠头,扯开话题,“这医院怎回事?这些病人怎都跑出来?”
未免病人跑出去,医院前后大门已经挂锁。
方灼夺命狂奔到门口,踩着铁门往上爬,被只手给拽下去,摔得四脚朝天。
病人流着哈喇子,叼着让人熟悉奶瓶,抱着方灼个劲儿喊粑粑。方灼抬起膝盖用力顶,手脚并用爬起来。
“小伙子,这边这边!”
方灼听见有人在叫他,连人都顾不上看清,就飞快冲过去,合上门那瞬间,群病人蜂拥而至,将小小门房围得密不透风。
“怎危险?”
大叔开始倒故事,“他来咱们医院三年,从来没说过句话,正常人怕是早就憋死。”
方灼有点失望,“就这?”
大爷不知道想起什,抖下,苍白着脸说:“哪能啊,可怕在后面。有次他后妈来看他,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掏出把刀,差点把他后妈肚子给破开。当时那房间房门被反锁
大叔脸色变,咬牙切齿,“多半又是那小子!”
“谁?”
大叔非常气愤,“咱们医院住院部六楼住着位大少爷,吃多闲没事就爱作妖,今天病房电子锁突然全面瘫痪,病人就都跑出来,肯定又是他干。”
方灼纳闷,“少爷?”
大叔抬手指,“喏,就他,正看着咱们呢。”
“你是今天刚来?”
说话是位穿保安服大叔,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看方灼眼神很激动,还藏着隐隐期盼。
方灼头皮发麻,“怎、怎?”
大叔说:“咱们这儿环境特殊,没人愿意调过来帮忙,你是这久以来头个。”
方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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