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那条被铁棍划出伤口,想起什,眼神变,转身离开房间。
邢森前脚刚走出房间,方灼就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这是被系统给叫醒。
他坐在床上,苦恼抓抓头发,在走与不走间徘徊。
床这小,赖着不走怪不好意思,可是走,就失去个和邢森拉近距离机会。
邢森不是第次噩梦,却是第次在最害怕,最惶恐时候听到别声音。
那嗡嗡嗡,如同蚊子唱歌般声音,蛮狠打破血腥梦境,指引着他,从冰冷梦境中走出来。
邢森睁开眼睛,看到个模糊人影,等视线清明才看清,竟然是陆浔。
在他以往记忆中,陆浔所占位置微乎其微,过去五年中,两人说过话,加起来还不如这两天多。
陆浔就像道强光,即便是抗拒闭上眼睛,依旧无法忽略他光感,蛮横又任性地往他身上撞。
前,同样用身体,为他挡住伤害母亲。
方灼摸摸邢森额头,“为什主角都这惨啊。”
233,“这是他自己选择。”
方灼没听清,“你说什?”
233说,“说,主角所经历痛苦,其实是种能量削弱,可以避免他在得到外挂以后,能量过大,突破世界零界点。这是为维持小世界能量平衡,同时也是每个人存在于宇宙中,必须遵循规则。”
这犹豫,走廊里响起轻微脚步声。
几乎是在房门被推开同时,方灼飞快躺下。
邢森走进来,看眼床上,男人已经换个睡姿,把脑袋半蒙进被子里。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借着壁灯光,把消毒和包扎东西拿出来。
消毒棉球擦上皮肤,凉丝丝,痒得钻心,方灼强忍
邢森盯着男人看会儿,从床上坐起来。
他抓着方灼胳膊轻轻拽,已经睡着人顺势倒在枕头上。
邢森下床,进卫生间洗掉身酒气。
出来时候,男人还在睡,并且很不客气掀开被子,钻进去。
邢森走过去,目光落在方灼受伤胳膊上,有条深可见血划痕。
方灼:“……你骗没学过数学,你前句没有这长。”
233,“就是说这个!”
方灼嘴角抽抽,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还是先当个好粑粑比较重要。
邢森还沉浸在噩梦中,任凭方灼怎推搡,怎叫喊,就是不醒。
方灼干脆侧坐到床上,倾身过去,像哄小宝宝睡觉样,轻轻拍着邢森胳膊,拍着拍着,就哼起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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