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唇语说，“
等你。”
转瞬，他就变回
金钥匙，缓慢下沉。
大黑龙艰难
移动身体，让那把钥匙落在自己身上，然后紧紧将其蜷在身体里，安静闭上眼睛。
——
方灼睁开眼
霍延已经虚弱得无法变成人形，也就无法从他脸上窥探情绪。但方灼发现另
种可以感知他情绪变化方法，龙角。
他高兴激动时候，龙角温度会变高，不高兴时候，龙角冰凉。
譬如现在，龙角滚烫，他爱人没有嫌弃他，还亲吻他，这是霍延做梦也没想到事情。
他本以为，直到死，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大宝贝。
大黑龙身体越来越糟糕，他死这天早上，身体已经伤可见骨，方灼只需要掀开绷带，就能看见里面跳动心脏。
龙鳞脱落和皮肉溃烂，是有规律，每隔半小时发作次，直到血肉全部化成血水。
方灼终于明白，出差，死亡证明，邮件，都是用来稳住他。
霍延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狼狈样子。
方灼气瓶支撑不多久，晚上时候，他摸摸黑龙脑袋，游走。
霍延以为他不想再陪着自己，眼睛望着那道背影，直到彻底消失，才没精打采垂下头。
倏然睁开眼，似乎楞下，随后发出声低吟。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
方灼用通讯器打行字，【为什
骗？】
黑龙看以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伤口斑斑尾巴，将方灼点点卷起来。
很快，方灼就看到答案。
方灼坐在泥沙里，抱着大黑龙脑袋，手掌轻轻抚摸着他头。
他想，霍延未完成梦想，是他吧。
似乎听见他心声，大黑龙突然睁开眼睛，极低吟声。
下秒，233突然说道，“任务完成，你该走。”
方灼摘掉面镜和气管，捧着那颗大脑袋，亲吻他眼睛。
他现在又丑陋又恶心，小妖精是嫌弃他吧。
只是两小时后，方灼又回来。
他开来艘小潜艇，就停在离霍延不远地方，里面装很多气瓶。
霍延又高兴又难过，他将身体蜷得更紧，把那些恶心伤口藏起来。
方灼没有嫌弃，他拿很多绷带和纱布，将伤口缠起来，还贴上去亲亲。
霍延身上龙鳞开始脱落，皮肉溃烂，海水被染成粉红。
方灼问系统，“为什会这样？你能帮带他上岸看医生吗？”
233说，“这是自然死亡，每条龙在死前都要经过这个过程。”
方灼骂道，“狗屁！”
233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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