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彻底落下,头顶灯突然闪。
蒋太太下意识仰头,瞳孔猛紧缩,恐惧捂嘴大声尖叫起来。
声音几乎要贯穿整座殡仪馆。
方灼默默地想,只需
客人走,蒋家人不能走。
方灼以蒋陆岩好友名义,留下起陪着守灵。
入夜以后,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只留两个值班人员。
偌大灵堂内,只有蒋浩母亲个人坐在蒲团上,哭哭啼啼烧纸钱,而他丈夫,蒋浩他爹,早就开车回家睡大觉去。
蒋陆岩走近,“二婶。”
蒋陆岩假装没接受到,带着方灼去上香。
尸体经过化妆和整理,安静躺在冰棺里,过分苍白脸,和睁大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纸人。
方灼鞠躬,将三支香插进香炉,手刚离开,三支中两支,就跟开挂似,迅速燃烧至底部,而另支燃到半,突然灭。
丧礼上,烧香最忌两短长,这预示着,七天之内家里还会死人。
方灼淡定将香拔出扔进火盆,重新点三支插上。
人看他有能力有手腕,有心结交,结果对方连个正眼都没有,整天副生人勿近样子。
整个家族里,也就老夫人把他当块宝。
如今这块宝怎突然转性?
老夫人没想到曾孙子和陈大师关系,竟然如此突飞猛进,错愕得连招呼都忘。
“蒋老夫人。”
蒋太太猛地抬起头,眼睛猩红,“你给滚!”
蒋陆岩没有任何辩解,从旁边拿过纸钱烧起来。
火焰刚高涨起来,蒋太太就突然站起来。
她用力推蒋陆岩把,夺下那叠纸钱,脸厌恶扔进垃圾桶里。
她捏着拳头,满眼都是扭曲仇恨,“是你害死儿子,是你,是你!”
饶是这样,刚刚那幕还是被人看见。
很快,“两短长”在人群中间传开,再联想到死不瞑目蒋浩,众人都在怀疑,蒋浩恐怕被自家人给害死。
纷纷将目光投落到蒋陆岩身上。
这邪门,谁还敢多待,前秒还人流涌动礼堂,下秒就只剩下零星几个胆子大,等着看热闹人。
而这些看热闹,在等到太阳下后,也相约离开,其中也包括白锦山。
方灼心虚嘛,说话声音软绵绵。
蒋陆岩扣着青年肩膀手指,微微收紧,心头有点痒。
方灼心更慌,肩膀悄悄动,把男人手抖下去,顺便拿眼睛瞟眼下面。
吓死,还以为大佬又硬呢。
老夫人收敛心绪,点头致谢,悄悄嗔怪看向蒋陆岩:什时候跟陈大师关系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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