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接过来,捂着脸深吸口气,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把毛巾递回去,发现青年眼睛里有血丝,“昨晚没睡好?”
段凛紧紧攥着毛巾,直直盯着方灼说,“没有。”
方灼恍然大悟,这孩子,定是熬夜修炼来着。
他下床穿
他困得睁不开眼,反手抓,抓到团毛。
方灼吓得够呛,用力掀开黏在起眼皮,胸口衣服里,鸡崽在里头拱来拱去,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撑床坐起来,发现天色大亮,屋子里就他个人。
“你哥呢?”方灼把鸡崽掏出来,拎在半空晃晃,突然“咦”声,这小家伙今早怎没打鸣?
鸡崽仿佛看出粑粑疑问,张开小黄嘴,打个嗝儿。
方灼睡得熟,屁都听不到,不但没听到,还抓几下痒痒。
青年扯扯嘴角,“你到底是谁呢?”
不是沈夙,也不是什夺舍邪物,这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有时候,他会自作多情想,这人就是为救他脱离苦海而来。
段凛抬手,指尖悬在半空,描摹着男人都五官,真好看,哪里都好看。
方灼无知无觉,翻个身,嫌热扯扯衣服领子,露出小截锁骨。
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他直戴着面具呢。”
段凛松手,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到房里时,男人还维持着之前侧躺姿势,月光穿过窗户纸,恰好落床头。
段凛走路没有点声响,连气息也刻意收敛。
他蹲下,安静看着方灼脸。
哦,吃撑,难怪不叫。
方灼用指头揉下它肚子,胀鼓鼓。
当鸡能当到这种层次,已经是巅峰。
吱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段凛端着刚打热水走进来,拧热帕子递过来。
段凛呼吸窒,紧跟着变得粗重,从他角度,恰好能看见男人被衣物遮挡胸口。
那朵红艳欲滴花,安静绽放着。
他俯身靠近,用手指将衣襟拨开,小片花瓣,bao露在月光中,妖冶诱人。
方灼这晚上做个很奇怪梦,梦到有人挠他痒痒。下接下,从胸口挠到脚背。
后来又是鬼压床,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堵得慌。
这人做事时常想出是出,可每出,都有他道理。
譬如他下午事,他可以确定,男人是临时起意,和那两人打听擎苍派事。
但后来会提出前往苦寒极北,定是为应证心中某种猜想,猜想被证实后,他才回来告诉他,明日出发。
目地,应该就是擎苍派。
段凛突然开口,“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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