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失望,捏着花洒,朝着脸冲几下,脸皮上热度不减,反而越烧越烫,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分量够不够。
磨磨蹭蹭洗澡,皮都快搓掉层,浴室
“没有。”
“哦,也没睡。”方灼绕着圈子又说几句废话,依旧难以启齿,麻痹,第次干这种事情,浑身都感觉不对劲儿。
他深吸口气,故意将花洒拿下来,好让听筒对面人听到水声。
然后轻声说,“想你啦。”
声音轻飘飘,有点酒后沙哑,听起来特别像某种邀约。
心里踏实,智商重新回到脑子里。
他站起来爬到面盆上,用冷水洗几把脸。
冰凉水激,顿时什醉意都没。方灼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脸颊泛红,眼睛里浸着水光,特像刚搞完事情。
卫生间里很安静,寂静空气仿佛正在酝酿什,却并没有让他熟悉,又头皮发麻危机感。
偷窥者不在,亦或者说,对方并没有注视着他。
也要卸妆敷个面膜,于是她挣扎起身,回房间洗把脸,顺便拿着拧干毛巾出来,给两个醉汉擦把脸。
方灼被热毛巾捂,清醒些,揉着晕乎乎脑袋,茫然看向四周。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家。
233提议,“你先去洗个澡,醒醒脑子。”
方灼摇摇晃晃回到房间,拿衣服进卫生间,关门时突然想起什,从兜里掏出手机。
男人明显沉默下来,呼吸急促,方灼在心里输三声,二话不说,抢先挂电话。
不是因为别,纯粹是因为心虚。
他安慰自己,这电话挂非常好。
竟然要钓鱼嘛,就不能把诱饵全撒下去,只能给点点,否则鱼儿撑饱,就不会主动咬钩上钓。
方灼盯着手机看会儿,男人没再打回来。
难道是自己想错,冤枉大佬。
方灼蹙眉,看向黑屏手机,犹豫几秒后取过来,表情严肃紧张得像是要奔赴刑场。
三声嘟响后,电话被接通。
顾沉声音低沉,背景安静得近乎诡异。
方灼清清嗓子,边窸窸窣窣脱衣服,边开口,“你睡吗?”
上面有个未接电话。
有点莫名心虚和恐慌。
他抱着衣服,捏着手机蹲下,额头上已经布上细密冷汗,“阿三哥,你说咱们不会玩儿**吧。”
233是冲着游戏卡带去,怎可能打击宿主积极性,急忙说,“不会,顾沉为人宽宏,气量大,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收拾你。”
方灼想想觉得有道理,更何况他确实不是故意,当时是真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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