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大卫,“吃吗?没吃起吃。”
大卫眼尖,看就知道是不是医院大锅饭,而是从外面特意买。
毫不客气挨着方灼坐下,替二老板盛碗粥,又替自己盛碗,唏哩呼噜开始用餐。
喝得正起劲,突然脑门凉。
大卫机警抬起头,自觉抬起屁股,给大老板让位,坐到方灼对面小凳子上。
顾沉丢掉手里沾血棉签,拨开青年衣领子,不轻不重咬几口,看到痕迹以后,才满意住口。
方灼第二天醒很早,没办法,有人不让他睡懒觉。
顾医生大早就举着针筒要查房。
据方灼亲身判断,这应该是位实习医生,针筒运用得不是很好,时轻时重,时快时慢,让人痛苦同时,又能体会到点点快感。
打个针也能打出这复杂感受,他定是独份。
方灼巴掌推开男人脑袋,掀开被子坐起来,“怎不爱你。”
特别理直气壮。
顾沉起身,看着他不说话,淡色瞳孔目不转睛盯着青年。
瞳孔被自上而下灯光照得有些空洞,又像是藏着骇人漩涡煎,能把人吸进去。
方灼心里发虚,仿佛自己是个骗人感情渣男,唯点气势也泄得干二净。
早餐后,顾沉亲自把人送到片场。
副导演强忍着搭话冲动,目送男人离开,随后走到方灼面前,“小方啊,身体还好吧,实在不行今天请天假,去帮你跟导演说。”
方灼正在复习剧本,摇摇头,“已经好,谢谢导演。”
副导演笑得脸和善,微微弯腰,“看得出你跟顾老板关系不错。”
他说得很含蓄,脸上却丝毫没有遮掩,明晃晃说,没错
顾医生打完针,体贴帮病人做善后工作,等大卫上门接人时候,方灼已经身清爽,坐在沙发上。
病房里开着窗户,味道早就散没。
大卫看圈,“顾先生呢?”
方灼指指卫生间,“里面换衣服。”
刚刚秘书小姐送衣服跟早餐过来,衣服男人已经拿进去换,早餐还摆在茶几上。
他默默回忆着这个世界,两人相处得点点滴滴,叹口气,“会努力。”
“顾沉,不是故意。”
感情被系统搜走,现在还被人给给偷,麻痹,想起这个就来气,到底是谁那缺德。
顾沉在青年眼神中败下阵,把人按回被子里,抱得紧紧,“没关系,睡吧。”
方灼是破坏气氛高手,换别人,自己老公已经亮出大针筒,怎都要安抚下下,他倒好,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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