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连带着送来,还有她在部门中所有物品。
这切方灼丝毫不知,那会儿他才刚睡醒回笼觉,抻个懒腰,浑身爽歪歪。
光着脚走进卫生间,发现无论是毛巾还是牙刷,全都是对。
他舔舔犬齿,心说,大佬还是那个大佬,闷骚又可爱。
镜子里青年笑意收敛,神情怔忪。
顾沉埋头在青年后颈舔舔,紧紧扣住他戴戒指那只手,满足喟叹,“晚安,宝贝。”
方灼醒来时,屋子里已经透亮,看眼墙上挂钟,结果才早上七点过。
这个时间点,在这世界并不算早,甚至可以说很晚。
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天工作。
顾沉看他在床上拱来拱去不肯起,叫助理送来个遮光眼罩。
人个十六,个十二,前者情窦初开年机,后者确实毛豆还没长齐,产生不爱情。
他好奇守在旁,看着方灼点点长大,用自己瘦小肩膀,挑起个属于他和方炜小家。
顾沉已经想不起,这份感情是何时变质。
或许只是张跟踪偷拍照片,或许是震撼于他小小年纪坚韧。
亦或者是,不管多苦多累,他在面对方炜时,总能轻松笑出来,好让他弟弟心无负担依靠他。
他忘,阿三哥不在,无论自己在心里说什,都不会再有回应。
戴上眼罩,前秒还在被子里乱拱人,瞬间消停。
顾沉揉揉青年头发,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站在旁等候差遣助理,大概第次看到上司这面,忘离开,活脱脱只大灯泡。
当她慢无数拍,触及到顾沉不悦眼神时,已经晚。
当天中午午休时间,助理收到份解聘通知书。
顾沉曾暗自嘲笑方灼愚蠢,那只吸血虫对他厌恶已经相当明显,他却丝毫不知。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分明是在嫉妒。
嫉妒青年对另个人毫无保留付出,却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个人刻不停关注着他。
顾沉将怀里人紧紧,呼吸时鼻息轻轻擦过青年发梢。
方灼挠挠头顶,顺手摸把男人脸,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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