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均铎看着画面里自己安然闭上眼睛,没有憎恨,没有喜怒,派淡定。
他安静看着,许久,才发现自己脸上片冰凉。
日光很盛,透过窗户和窗帘照在司均铎脸上,司均铎睁着眼睛,心里平静且悲哀。
梦
他靠在司均铎怀里,听着他平稳心跳,慢慢再次陷入梦乡。
司均铎很快又做起梦来,这次他已经知道他看到这些都是梦,大概是因为他心里排斥,那些梦画面闪现很快,他看到自己看着温明奕尸体流泪,也看他想让姜子墨偿命但是闻博却誓死护着他。
他看到闻家兄弟反目,闻宿竟然被闻博差点送进监狱,最后远走他乡。他觉得这不可能,太可笑,闻博怎会有能力扳倒闻宿,他怎可能做得到。
可是梦里,他确实做到,不仅扳倒闻宿,还和自己斗得不可开交。
他看到自己父母空难遇害,看到温明奕父母原谅姜子墨并且让他放弃仇恨。
司均铎几乎是毫不犹豫,在他话说完那刹,就低头吻上他唇。
两个人再次亲昵番,司均铎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他重新关灯,抱着温明奕,和他道,“睡吧。”
温明奕“嗯”声,却又听他道,“你永远都是最重要人,最爱人。”
温明奕笑下,“知道。”
司均铎透过黑暗看着他,又似看着那个梦里温明奕,“不管什时候,都会维护你,保护你,只有你。”
他觉得这切都荒诞且悲哀,可笑又可悲,可是却只能走马观花看着。
最终,他看到自己和闻博互相捅对方刀,司均铎在那刹,甚至能感到画面里那个自己骤然轻松心情。
他已经失去太多,温明奕、父母、公司,他走得太累,他曾经背在肩上责任都已经在次次意外中离开,他甚至没有什求生意志,只觉得这样就好。
他替温明奕报仇,他心愿已,死亡,也就没什可怕。
甚至更像是种解脱。
“知道。”温明奕不明白他怎会突然说这个,但是他从来不怀疑他对司均铎重要性,“不会有人比你更爱,知道。”
温明奕轻声道,“所以,也最爱你。”
这世间人来人往,凡人众多,每个人都与每个人无关,每个人也都与每个人有关,可是他和司均铎不样,他们扎根在片土壤,枝叶相连,根须相接,在漫长时间中,缠绕纠葛成颗树。
如若方离开,另方,也会倒下。
这就是他们两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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