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朗……”
“米朗?米朗?”
他望望周围没什人地方,执着摇着头;“这是梦,这定是梦,是在做梦……”
对!
当他从天台跳下,当他重重摔在地上时,那些声音都没有。
好轻松啊……
可轻松过后,就是后悔。
不是后悔放弃自己生命,而是后悔丢下陈泽宇个人。
“对不起……”
“好轻松啊……”
他神情恍惚着,仿佛又回到昨夜,父母争吵着该把他送到哪个精神病院,又互相指责都怪对方没有照顾好他才会让他变成个变态。
个变态——
他在他们心里,已经是变态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开始,是他想睡,但是父母轮流看着他,每次他闭上眼,就摇醒他,逼着他承认自己有病。
他们说,有病,要把关到精神病院,他们说,废,白养,就连爸妈都说,恨不得从来没生下过,好怕,怕被送到精神病院,怕被当成病人,每天什也做不,只能坐在那听着他们说话,到晚上,又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好像每个人都在议论,每个人都觉得有病……”
陈泽宇此刻已然完全混乱,他摇着头,也哭:
“们没病,这不是病,喜欢同性是天生,们和其他人都是样。”
“对不起……对不起,太懦弱,怕他们看眼神,怕他们要把送到精神病院,怕院子里以前对很好阿姨看见就带着她孙女避开,知道没病,可是所有人都觉得生病,他们想治好,不想治,也治不好……”
陈泽宇下意识上前要抱着崩溃恋人安慰,却只抱个空,他茫然退后步,看着面前继续点点变得透明恋人。
他第无数次说着,“真对不起……”
“真,真很想和你结婚,和你举行婚礼,对不起……”
他慢慢消失。
这个年轻,还没来得及绽放生命,在这个最该活泼肆意年纪,终止。
同样年轻恋人茫然半跪在地上,双手无措在落下,在地上摸索着。
再后来,就是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好像周围直在有人不停地对着他说话。
废物——
变态——
恶心同性恋——
终于,意识到什。
他喊声:“米朗。”
“你对自己做什?”
米朗看着陈泽宇,眼中仿佛酝酿着无限悲伤。
“昨天晚上,悄悄打开门,爬上天台,然后从上面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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