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面上露出
恰到好处
欣喜，如同
百年前那个还有些傻气自己般：
“弟子多谢师尊成全！”
荣诀继续磕头，落在地上手指却微微动动。
丝细小魔气顺着上尊青衫飘进去。
刚刚失去大量灵力，正是最虚弱时刻时清果然没半点察觉。
从他角度，可以看到时清垂在身侧修长手指。
细长白皙，修剪整齐指甲泛着浅粉色，是很好看。
而此刻，这样好看手指却纠结微微蜷起，食指与大手指不安交错，无意识摩擦着。
他迟疑。
因为担心赶荣诀离开修真界，荣诀下场就真会变成他所说那般。
上尊果然沉默下来，没再说赶他走话。
荣诀跪板直，继续道：
“弟子知晓师尊让弟子离开修真界用意，无非是担忧如今弟子没修为会被人欺凌，可如今
形同废人，即使入凡人界，若是不带钱财，下半生注定贫苦，若是带上钱财，便如三岁小儿抱金走闹市，照旧是人为刀俎为鱼肉。”
说着，他语气坚决：“若是如此，师尊还不如赐弟子死，宁可干干净净死在青剑峰，也绝不愿在其他地方死凄惨。”
其实他说也没错，上辈子确如此，他成废人，时清给他大量金银后赶他离开。
他依旧是语气冷淡：“无事便退下吧。”
“为师……唔！”
时清玉白面上显出痛意，细长手指按在胸口，脚下几乎要站立不住。
“师尊！”
荣诀面色紧张站起来，扶住摇摇欲坠人，手落到对方纤细腰间：“您没
最终，看似始终面无表情上尊握紧拳，又将之藏在袖下，做好决定。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为师便准你留在青剑峰。”
与上辈子不样道路。
与记忆中不样师尊。
即使是经历过太多，已冷心冷情荣诀都无法分清，他上辈子对于时清记忆，到底是真是那般，还是他并未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时清对他真正态度。
个连剑都拿不动废人带着这
多金银出现在凡人界，不就是三岁小儿抱金过闹市吗？
上辈子，荣诀险些死。
若不是他滚落悬崖，恰巧得到魔族传承，恐怕还不知晓自己身上还有魔族血脉。
那时，魔尊便认定时清给他金银除彰显自己仁慈外，就是想要用这些金银害死他这个无法保护自己废人。
但如今，荣诀微微抬头，看向依旧如冰雪塑造玉人般神情冰冷时清，敏锐从他微微拧起眉中，感受到他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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