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们起努力吧。”陆云端坐在陆信面前,郑重其事道。
陆信端详着陆云,确定他是认真。打击他于心不忍,但又怕他投入太多,到时候受打击更重。沉思片刻,陆信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道:“但这是不可能。且不说品为圣人之品,乃是向来不轻易授人虚品。单说只有先从八大家族里脱颖而出,才有资格评定上品。”
顿顿,陆信低声告诉陆云道:“陆阀有四个名额,皆已内定,都是洛北之人……”
陆云却不为所动,依旧云淡风轻道:“父亲拭目以待好。”
次日开始,陆云便跟着陆信按惯例到洛北挨家拜访。他十年没回京城,如今自然要跟族中长辈做足礼数。长辈们对他都十分客气,无不称赞陆云温良有礼、少年老成,将来必定平步青云。
孩儿看来,父亲应该图是阀主之位才对!”
“你祖父年纪太大,不可能……”陆信下意识摇头道。
“孩儿说是父亲!你要竞争阀主!”陆云却斩钉截铁道。
“?”陆信愣下,便摇头连连道:“不可能,家主只会从洛北产生,洛南族人没指望。”说着苦笑下道:“何况为父无论名声还是资历,都不可能被考虑。”
“事在人为。”陆云沉声道:“只要父亲有信心,切皆有可能!”
虽然陆云确实卖相上佳、举止有度,但他十分清楚,那些长辈之所以对他父子交口称赞,多半还是看在父子俩带来厚礼份儿上。
当初陆信写信让准备礼物,其实陆云也有些不太理解,些头面人物也就罢,为何还要给那些没什权势、关系也很疏远长辈,都备齐厚礼?为那些人搭上十年积蓄,真值得吗?
“值得。”从陆云九叔家出来,坐上马车。陆信回答陆云这个问题。“所谓风评者,众议也。但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闲心议论你。”说着他看眼陆云道:“事实上,只有小部分人会发声,大部分都是听者
“没信心……”陆信还是摇头叹气,对每个门阀子弟来说,能当上阀之主,都是他们终极梦想。但,人要有自知之明。
“切皆有可能,不信证明给你看!”陆云却又重复遍,然后石破天惊道:“会参加来年春天九品官人评级,而且定会被评为品!”
“怎可能?”陆信恰好喝口茶,险些喷陆云脸。他赶忙擦擦嘴角,连连摇头道:“这比当上家主还不可能。”
“如果评上呢?”陆云淡淡道。
“那也相信自己,能当上家主。”陆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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