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用拐弯抹角替他说话。办砸差事就得受罚,等关够日子,自然会把他放出来。”夏侯霸挥手,截断这个话题。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笑容道:“听说你荣升陆阀度支执事?”
“只是暂代而已。”陆信苦笑道。
“没区别,陆阀还有谁能取代你不成?”夏侯霸摇头笑笑,缓缓道:“但陆大人也别忘,你还是朝廷重臣。听说你已经告假两个月,是不是不太应该啊?”
“是下官错。”陆信忙低头道。其实衙门之中,士族子弟向来担任清要之职,具体差事都是由庶族出身*员,也就是所谓浊官来办。士族*员无所事事,请假就是几个月不到衙门,实属寻常之举。
但夏侯霸将这件事
通禀。陆信便肃立在那里,打量着这个阔别已久院落,地上依旧是纤尘不染,院中也没有花木,只有那块刻着‘禁泄露、禁稽缓、禁违失、禁忘误’石碑,依然矗立在最显眼地方,可上头乾明皇帝落款,却已不见踪影。
陆信不由有些失神,直到那*员出门让进去,他才赶紧定定神,整肃下衣袍,迈步进去正堂。
正堂中,当朝太师、中书令夏侯霸端坐在块紫檀为底大红珊瑚屏风前,素来严肃脸上,挂起淡淡笑容,待陆信恭敬行礼后,便微笑道:“陆大人别来无恙啊?”
陆信被这开场白弄得愣,旋即才明白,夏侯霸指是自己上次来这里,还是十年前。他便惭愧苦笑道:“太师风采依旧,下官却是落拓多年。”
“先帝误你十年啊。”夏侯霸感叹声,示意陆信坐下。“当年你为各家仗义执言,结果惨遭罢黜,后来又发生凤凰观那件事,老夫还以为你心灰意冷,不肯再回朝廷效力呢。”
“当年下官千夫所指,实在没有勇气再回京城。”陆信黯然道。
“哎,大丈夫当不计毁谤,锐意进取,方不负此生啊!”夏侯霸摇头笑道:“要说挨骂,老夫是你十倍、百倍,还不是样坚持下来。十年过后你再看,现在这天下还有谁敢说老夫半个不字?”
“老太师非常人,下官不能及也。”陆信苦笑道。
“行,过去事情就不再提,你能回来就好。”夏侯霸拢须笑道:“老夫那不成器二弟,去趟江南把事情办得团糟,但能把你给弄回京城,总算是立功。”
“太师谬赞。”陆信忙道:“侯爷对下官耳提面命、当头棒喝,这才让下官猛然醒悟,直对侯爷铭感五内,进京半年,却始终未曾向他道谢,实在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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