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族人们震惊倒吸冷气,略盘算,不由纷纷失声道:“那就是三百五十万贯啊!”
“是,所以账务院现在非但分文不剩,还欠两百九十万贯外债,就算司储院四十万贯可以缓缓,还有两百五十万贯,必须要在本月偿还!”陆信满脸苦涩道:“这些钱是不得不还,否则陆阀还有何信誉可言?阀中子弟还有何颜面在京中立足?!”
“……”众族人虽然位卑人贱,但对宗族都有分荣誉感和责任感,甚至越是身份低微,这份荣誉感就越强烈,因为那是他们唯可以自豪东西。所以听陆信所言,他们简直要恨死造成这切罪魁祸首。
“原本,本院连这点粮食都拿不出来,但最差最差,也不能让大家饿肚子,便跟阀主和七执事商量着,至少先用通洛仓储备,把粮食发给大家。至于月
,简直要穿透云霄。
……
陆坊码头上,能清晰听到敬信坊喊声,但这里聚集族人,却无暇分心理会,他们双目喷火望着陆信,准备听完这厮搪塞之语,便将他生吞活剥。
“诸位。”陆信饱含真气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只听他脸诚挚地说道:“陆信也是旁系出身,跟你们样清楚,这份钱粮对每户人家意味着什。”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克扣们月钱?!”族人们愤然质问道。
“只要有点办法,绝对不会这样做。”陆信长叹声,满脸无奈道:“可是,没办法啊!账务院库房里,已经没钱!”
“怎可能?!”众族人却不相信,大声道:“你别想糊弄们,们月钱向来是专款专用,雷打不动!”
“规矩是这样,可是前任不守规矩,徒之奈何?!”陆信恨声道:“奉命暂掌账务院之后,第时间便到库中盘查,发现非但文钱没有,还有无数外债啊!诸位若是不信,咱们可以现在就去库中看看,若有半句虚言,叫天打雷轰!”
“……”族人们神情各异,有愤慨、有惊讶,也有惶然者,但不相信陆信之言却几乎没有。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陆信敢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他家都别想在阀中立足。
见族人们气焰小很多,陆信便提高声调道:“再追查才知道,陆俭在买凶行刺之时,便做好逃跑准备。为此,他伪造放款凭据,将库中六十万贯钱财搬运空不说,还向司储院挪借四十万,又以账务院名义,向夏侯阀、裴阀、崔阀、谢阀、卫阀许以高息,家借五十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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