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九月,晚风还有些清凉。连奚搓搓胳膊上浮起来鸡皮疙瘩,他想想,随便找个方向,开始漫无目地游走,四处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上什没投胎鬼。
个晚上,还真给连奚找到两个。
个是车祸死,滞留在事发现场。这个年轻小伙没什执念,也没什未遗愿,只是单纯地傻乎乎地蹲在地上画圈圈,变成个失智傻鬼。
对付这种鬼最容易,都不用帮他完成遗愿。连奚直接拿出捩臣塞给自己无常证,他回忆对方使用法器模样,啪嗒下打开无常证,目光凛,开始念道:“乾坤有道,地狱无门——”
“收!”
连奚莫名觉得,他不像妖,也不像鬼。但更不像人。
然而不是这些,还能是什?
……
直播结束,捩总还没回家。
被迫旷工十几年白无常长叹口气,穿上外套。
这位神秘莫测苏城新任黑无常强大,无须验证,房子里另外两人都有所感受。
连奚从来没有见过鬼差,可他能感觉到,这位黑无常大人恐怕比其他普通鬼差要强大,甚至强大很多!
连奚想到:“苏城鬼差都比其他地方鬼差强?”
苏骄:“不知道,也只见过们曲阜那儿鬼差。们那黑无常是尼山上老松树成精,白无常是个上世纪死在抗战里老铁匠。两个鬼差都挺好说话。那个老铁匠,他当年被鬼子冤枉偷铁道,鬼子用漏斗往他嘴里灌水,灌得他肚子滚圆后,又拿擀面杖擀他肚皮。就这遍遍地灌,再遍遍地擀,弄到最后他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到处都流水。所以他每次和师叔喝酒时候,喝口,耳朵鼻子就流口。听师叔说,他今年就能攒够业绩回地府投胎,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大富大贵,过好日子。”
连奚:“你和你那鬼差还挺熟?”
三秒后。
连奚:“……”
傻乎
苏骄瞪大眼:“你还真出去当白无常啊?”
连奚弯腰换鞋:“嗯。”
苏骄无语道:“你还真入戏。”
连奚没有吭声,他换上鞋,开门而去。
凌晨点,万籁俱寂,街上也空荡荡,与白天车水马龙形成鲜明对比。
苏骄有些得意:“那可不,师叔在曲阜是有名玄修,三天两头有人请他上门作法降魔好吧。”
连奚瞄得意洋洋室友眼,心道:那你呢?
没再多问,连奚道:“你们那两个鬼差,个算是……额,树妖?个算是老鬼?”
苏骄:“对。”
那捩臣算是哪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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