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子皓并没有睡觉,今天轮到他值夜班,他在科室里坐晚上,现在又得去实验室处理几个数据。听着连奚电话里说话,他皱起眉思索半晌,道:“哦对,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嗯?你说人已经没?怎会,记得还稍微关注
捩臣想想:“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天。”顿顿,他目光沉静地看着连奚,“保证。”
连奚:“……”
你这比喻还不如不说!
破坏气氛,捩总独有套。
被他这折腾,连奚心情也好受些。人终有死,生者能做就是坦然面对。
“就……”就因为这个?
后面话没说出口,连奚泛红眼中沉淀着种令捩臣难以理解悲痛,就这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声不吭。
莫名,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个答案也浮现在心头。
为什哭?
因为难过,所以会哭。
大。”
***
连奚哭。
发现这点后,更夫赶忙撇开视线,到处乱瞄。他当几百年鬼差,当然知道上司窘迫时候你得装没看见!就像陆判官每次被崔判官打成猪头,更夫都装自己是瞎子聋子,什都没看到听到。
捩总却不懂这种职场圣经。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在说出“保证”三个字时,捩臣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却郑重而珍视。当这三个字落地那刻,好像有什无形东西笼罩在连奚身上,又化为无形。
没再搭理自家脑子有问题同事,连奚翻开无常证,低头看去,眼神倏地凝住:“等等……李大叔是病死?”
『李国新,1961-2020,病故』
手指在无常证上轻轻敲打着,连奚眯起双眸,他思索片刻,直接打通个电话:“喂,王医生,嗯,是,连奚。是这样,有件事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前两个月带个得肝癌亲戚去你那看病?”
清晨七点,正是人刚刚睡醒时候。
“别哭。”
修长冰冷手指抚上青年脸颊,擦擦冰凉水渍。
连奚身体顿,望着眼前男人。
捩臣思考道“虽然不是特别能理解,但大概就是,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带玩游戏这种感觉?”
连奚:“???”
没有让李大叔自己去投胎,连奚使用鬼差证,亲自送他最后程。
“你为什哭。”
连奚擦擦湿润眼角,手里拿着白无常证,回首看自家同事:“为什?”
不通人情鬼神微微颔首,又问遍:“因为他死?”
“对,因为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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