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尤利乌斯,叫尤利就可以。琦莉和尤利可真配啊!虽然只有妈妈会这叫」
原本开朗声音戛然而止,少年脸色又变得凝重。琦莉在没有玻璃碎屑床边坐下。
「你母亲是什时候过世?」
「你怎知道妈妈已经去世?有提过吗?」
「啊应该说过吧?」
停伫在头顶上黑鸟,突然拍动翅膀飞到天花板上早已破碎吊灯上。
琦莉确认过周围已经没有易碎物后,缓缓走近床边。
「有没有受伤?」
少年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回问:「你们呢?」琦莉稍微思考下话中含意。
「哈维没事,虽然流许多血,但伤口不深。」
内部第三层船舱完全迥异。在吊灯照耀下走道显得格外高贵;地板上铺设着难以行走长毛绒毯,原本单调厚重铁门上镶着手工精细砂狮门环。
琦莉踮起脚,轻轻地叩着门环。
没有回应。她又用力地敲几声,里面传来「谁啊?」微弱模糊声。「是。」琦莉原想报上姓名,但仔细想,至今尚未告诉对方自己名字。
航行第二天上午听卡斯巴得攻击缘由隔天早,琦莉便偷偷跑到位于第二层船舱特等舱。
「是,记得吗?们昨天见过面。」
琦莉又模棱两可地回答,她在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事实上则是,只要再深个几公厘,大概就会削去半个耳朵伤势。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当回事,哈维反倒认为大衣破比较严重,他不悦地穿着件薄衬衫,在洗脸台粗鲁地清洗血迹。由于金属骨架义肢相当引入注目,因此哈维似乎希望尽可能有外套遮掩。
「啊,那个人叫哈维。虽然性格有点孤僻,不过非常」非常后面可以衔接许多形容词,但琦莉时想不起适当词汇,于是作罢。
「叫琦莉。」
最后,她终于报上自己名字。
少年围着毛毯,默默地望着琦莉。他似乎稍微恢复精神,僵硬表情逐渐缓和。
「门没锁。」
琦莉听到回应便用两手转动沉重门把,用力推开门。「进来喽,你好」她探视着微暗舱房,惊讶得说不出话。
天花板吊灯、墙上壁灯、橱柜玻璃门,还有放在橱柜上头装饰用盘子房间内所有陶瓷、玻璃类东西全都破裂粉碎,地板上堆积着漂亮细碎玻璃结晶。
客厅不见人影,于是琦莉小心翼翼地踏过玻璃碎片往里面走去,窥探着寝室。
少年双手环膝待在超大床铺上,头上覆盖着毛毯,只从毛毯下露出双眼睛确认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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