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了,赶快还给我!你在哪里啊?」
声音的主人弯下身,往位在上拉式门旁较大的那个巢穴窥视着。我不在那里啊琦莉在「砂走」号内到处筑了许多巢穴(是这艘船老旧结构不佳的错,让我找到了许多想当成巢穴的缝隙)。那名高个男子并不知道所有的洞穴,现在自己身处的小巢穴,是最近才刚发现的地方,相信还没有人知道。
「
(这些全都是多利佩利咬来的吧)
为什么要收集纸牌呢?琦莉不可思议地思考着,视线落在手中那张「流刑囚」纸牌的断面。此时,有一股画中囚犯似乎对自己诉说什么似的奇妙感觉席卷而来。
「什么?」
琦莉吓了一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纸牌。画中的人当然不可能会开口说话,「流刑囚」和刚刚一样被链子绑在荒野中,低垂着头。
(是我多虑了?)
那个影子又吓得钻回墙壁内,因此未能捕捉到样貌。
(呜,溜走了)
琦莉咳了一声后调整呼吸,移动双膝爬向影子消失的墙壁旁。
有一个比刚刚的缝隙更小,若不仔细看可能无法察觉的漆黑裂缝。
琦莉低下身,脸颊贴在地上窥视着缝隙内。狭小的空间里也是铺满了柔软的棉花或是碎布的巢穴。究竟有几个巢穴啊?琦莉惊讶地搜寻着巢穴主人的身影。目光停驻在深处时,从破布堆中露出了类似纸张边缘般的东西。
当琦莉正松了一口气时,刻画在纸牌上的某人记忆,有如影像放映般窜入脑中
多利佩利。
有人正呼唤着。琦莉隐约了解,对方呼喊的正是自己。
「多利佩利,出来。」
是一个犹如杂音般的低沉嗓音,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琦莉将身体缩在破布堆中,藏在肚子底下的数张纸牌发出了摩擦声响。
(是什么呢?纸牌?)
她和方才一样将手仲了进去,这次小心翌一翼避免扬起灰尘的拉出了纸片。可能是风化的关系,前段部分有如灰烬般碎裂崩落,只剩一半勉强残存于手中。
纸上有一面是用蓝色墨水描绘出流线型的图样,另一面则是印着银色的徽章和一个人。不仅已经完全褪色,又有一半碎裂而无法得知全貌,然而那是存在于琦莉印象中的某个图腾,因此她在脑海中拼凑出欠缺的部分。
那是一名被链子捆绑,伫立于荒野的瘦削男子是银色「连邦军」的「流刑囚」纸牌。
仔细一看,巢穴中还掩埋着好几张纸牌游戏中所使用的纸牌。尽管看起来相当久远,纸牌上的颜色大部分也已脱落,但仍可分辨出「锡杖」、「牧羊人」等部分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