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托莉克丝叹了口气。
她以为只要来到这个城镇,或许就能掌握到艾弗朗的行踪。如此一来,便可以将那张便笺拿给琦莉、告诉她事情的原由,再由她决定今后的行动……
但目前得知的讯息,只有或许已经死亡的不祥情报。
贝亚托莉克丝感到极为火大。她仔细一想,自己为什么得为了琦莉和那个笨蛋的事情如此伤神。不管是生还是死,反正那个笨蛋根本就懒得用一根末梢神经去留意,自己究竟有多么担心这一类的事。
「老板,给我一杯酒,最烈的酒。」
莉才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她并没有告诉我们来历,所以详情我也不清楚。」
「最终还是不知道有关那孩子父亲的事啊……」
贝亚托莉克丝喃喃自语地思索着。名为雪莉,来历不明的女子带着年幼女儿辗转来到此店,开始在这里工作,然后与常客犹大相识(听说这个男子也是突然出现,在镇上协助消防工作)。教会兵来搜索的时候离开了这里,之后便不知去向。将此事与先前听艾弗朗提及,在「砂之海」经历之事串连之后,恐怕是他们原本打算直接逃往西贝里却失败了。因此采取迂回的路线,从极东的港口经由东贝里进入西贝里。
总之,已经可以确定琦莉的父亲并非犹大。关于这一点,早在和艾弗朗谈论之时,两人均猜测到应该不可能了。根据艾弗朗所言,那个极为禁欲主义、正经八百的男人,并不是那种未考虑自身立场,就不负责任让人生下小孩的傻瓜(因为你是笨蛋,所以会冲动地做出这种事吧?当自己半揶揄调侃艾弗朗时,对方竟然露出不是开玩笑也不太认真的老实表情,真是个大傻瓜)。
这么一来,琦莉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贝亚托莉克丝再度转向吧台,倏地开口。仍然擦拭着杯子
贝亚托莉克丝觉得,如今这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因为对那孩子来说,与身世和过去所发生的事情相较,现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
贝亚托莉克丝移动支着的下巴,转头望着酒吧。不知何时喝得烂醉如泥的客人,正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流着口水昏睡着,她的目光无视这人,移向酒吧后方。
昏暗之中残留着一盏微弱灯光,照着无人的舞台以及在舞台前方桌上托着颊,正熟睡着的少女侧脸。舞台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使用,积满了灰尘。而刚刚那些在酒吧中发出喝采的常客们,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桌子上的收音机传出夹着噪声的微弱弦乐声,取代了乐团的现场演奏,微微环绕着少女周围的空间。
(该怎么办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