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感受到那个依附在右手上灵魂。
「喂……」
哈维试着呼唤,扭曲得惨不忍睹金属骨架发出微弱马达声,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彷佛原本就是只平凡无奇义肢,从未自主行动过。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事。
(……混蛋,为什随便就坏掉啊……)
伴随着无理埋怨,哈维内心叹口气将情感压抑下来,意识从右手移至自身左手上。
不需视为珍贵之物、慎重对待东西依序上四道锁。直到最近,这个上锁声音让哈维习惯到回想起住在南海洛公寓时,大门似乎也有四道锁样子。
应该是守卫送尤利乌斯离去吧?两种不同足音在通道墙壁问回荡着逐渐远去。感觉他们离去,懒得呼吸疲惫感口气涌上来。
「哈……」
哈维像是喘气般呼着气,半边脸颊贴在地面上动也不动,他将意识集中在体内流动血液上,追随着从「核」输送出去血液流动。能够练就如此巧妙技艺,是在虽拥有意识却无法行动,只能躺着无聊度日这几个月内习得事。
总觉得只要保持不动,似乎真就能够听见蕴含修复粒子血液缓缓流遍全身声音,身体也舒坦许多。
哈维使力,稍微间隔片刻,命令才传递至指尖神经、僵硬地握住拳头。然而几乎没有握力,应该说是忘使力方法。
只是抓住掉在眼前打火机和宛如垃圾般纸片,并且拉向自己这个动作,就花
为修复损伤地方,「核」几乎倾注入所有能量,因而没有多余能源来维持日常生理活动和身体机能——关于这点,也是哈维在躺着这段期间内隐约掌握到状况。「核」机能已经变得如此低下吗?如果足以前,这样伤势绝不可能拖到现在还无法复原。
会造成这种结果,全是在南海洛宇宙飞船遗迹中,「核」发生龟裂所致。
笼罩着昏暗光线视野前端,可以看见自己伏在地上双手。逃离首都时,右手义肢严重损毁,现在完全无法动弹……无法动弹这种说法或许有语病。自从在南海洛事件中被硬生生扯断后,虽然外表伤势已经痊愈,表面上再度连接,然而并不像从前那样连神经都融合为体,当然也无法再依照自己意识而行动。
尽管如此,义肢几乎可以全盘理解哈维意思而自主行动,因此没有任何不便之处,比自己原来手还更灵巧。
离开南海洛前往首都旅途中,它总是以名(只?)同行者身分无时无刻协助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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