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当哈维视线再回到水道前端时,忍不住发出声低吟。
眼前骤然出现终点。不知道称那个为终点是否恰当,总之黑色急流在中途消失,只剩下条水平线横在眼前,而水平线那头却笼罩着片漆黑。
哈维心中大叫不妙,但也无能为力,因此只能滑入迫在眼前水平线,投进黑暗之中。
瀑布以水平线为界垂直陷落。两人被落下水流拨弄着在水中跌跌撞撞,过数秒,身体便撞击到水面,意识瞬间陷入恍惚。哈维回过神就赶紧将差点松开琦莉重新抱紧,双脚往水中蹬,探出水面。
,自己还不是这样路走来。
「喂,很危险欸——」
琦莉感觉紧紧抓住当成扶手之处软绵绵地往下沉。
她硬生生扯掉部分腐烂垃圾,双手腾空挥着。当她失去得以依附之处瞬间,旋即被黑色水流冲走,完全不清楚接下来发生事。
「这个笨——」
「琦莉……」
大到连自己声音都几乎听不见轰然声响冲击着水面,哈维将琦莉头倚在自己肩膀上,迅速确认琦莉脸色后环视四周。
此处应该算是在地底下形成湖泊,眼前是个几近圆形宽阔空间。顶端相当高,即使视线顺着垂直陡峭瀑布往上,但中途便被黑暗吞噬,两人坠落这高距离吗?这高度恐怕约有十多公尺或更高吧?反正不管多高都没有向上攀附之处,因此这并不重要。
瀑布正下方飞溅着激烈水沫浑浊水流,伴随着巨响卷起漩涡,相较之下,他处水面却显得极为平静,黑色水波缓缓反射着朦胧光芒。以水量维持固定这点来看,底下或许有排水口,但因水位似乎相当
哈维在千钧发抓住琦莉手腕,而本能想抓住什右手当然没有任何反应,使得他身体失去平衡,跟着被拖入水中让水流给冲走。
拉住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琦莉,将她拖过来并以左手拥住,两人在速度口气骤升奔流中不断被搓揉着,毫无抵抗能力地滑过漆黑隧道。轰隆作响水流声在墙壁与拱顶间回响,从四面八方敲击着耳膜。
若完全处于黑暗之下必定会迅速失去方向,幸亏挂在琦莉脖于上随身手电筒在水面载浮载沉,勉强发出黯淡光芒。
(可恶,究竟要流到什地方……)
哈维凭借灯光盯着下游,只见拱形隧道隐约往黑暗前端蜿蜒,无法判断会流至何处。哈维在内心咂舌,为能抓紧筋疲力尽少女身躯,再次以单手抱紧对方。希望别喝进太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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