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直立狭长塔状空间,陡峭螺旋梯沿着内壁盘旋而上。这里就连最小齿轮直径也有成人身高那长,各种齿轮朝向天花板高耸组起,最后隐没于黑暗中天花板上方。
闭园后游乐园唯会动机关当然就是钟塔。嗡、嗡、嗡……他仔细听,随着从天花板悬挂而下巨大钟摇摆晃动,回响在腹底震动也准确地刻划出每秒节奏。
他看见道攀着大齿轮人影,正爬向天花板。
「你爬上去做什?快下来!」
「呜啊!」
标正是街道中央高台。头顶上夜空——放眼望去这条街上所有东西,只有蒙胧地浮现于空中钟塔圆形数字盘并非人偶专用复制品。
「等下、克理福!你认得声音吧?你听说!」
紧跟在后哈维,边跑边对着前方背影说话。他咂咂舌后咬牙切齿。
他早有预感会发生这种事,但在当时他却不知该怎做才能回避这样状况。他心想:或许本来就没有任何办法吧?不过他还是为无法回避这个状况而生闷气。
在他眼前,看到正在休息烟囱清道夫站在三角屋顶上和小鸟玩耍和平画面。克理福多夫毫不在乎地撞毁那间房子墙壁,使得人偶们所在屋顶开始倾斜,接着他便从房子后方穿过去。当哈维紧接着钻过墙壁龟裂处后,屋顶上人偶和墙壁在他身后整个倒塌下来。
他从下方对克理福多夫喊道,克理福多夫回答虽然不成句,但他挥舞其中只手捶打身旁齿轮,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过来。巨大齿轮顿时出现裂痕,「哇!」四周都是墙壁环绕塔底瞬间粉尘飞扬,变成瓦砾齿轮哗啦哗啦地落下,差点砸到他。克理福多夫随意破坏自己所踩齿轮,让他几乎快跌落下来
他吓出身冷汗,将视线调回前方,不过此时已经不见克理福多夫踪影。但现场仍看得出克理福多夫路前进痕迹,他便循着残骸走向屋内。
那是个充斥着类似砂船船底独特燃料臭味和铁锈味狭长密闭空间。狭窄空间里,横竖组合齿轮和配管密密麻麻挤在起,更增添几分压迫感。这里应该就是驱动机械房屋和人偶动力区吧?当然现在并没有启动蒸气机关动力,静止齿轮轮廓在紧急照明灯下,彷佛像古代建造巨石艺术品浮在半空中。
「克理福!……」
自己叫唤声在昏暗密闭空间里毫无规则地反射回响。
前方传来嗡嗡低沉驱动声。他定睛看,静止动力区位于最后面,只剩组齿轮群还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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