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用从前咒骂哈维相同口气回答时,他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要去厕所找吗?主人。』被这问,哈维想想也觉得有理,于是又再次坐下。现在还有时间,琦莉应该会在火车进站之前回来吧。
他再次靠向窗户,眺望着飘浮于远方塔影。虽然必须突然改变旅程,但如果这个直觉是正确(自己第六感对不论好事或坏事
沙……
突然间,从收音机喇叭传出奇怪杂音。
「……?下士,你刚才说什?」
『咦?』
收音机惊讶声音里,混入哈维之前从未听过杂音。仔细听就能发现,杂音中带着宛如音波般晃动。这股区分强弱拍晃动,听起来像某种音乐。「这是哪里电波?」、『嗯?俺只能收得到跟平常样频率……』收音机回答不太可靠,看来平常游击队电台频率混入些微其它电波。
气,莫非有什烦恼吗?』
放在烟灰缸正上方收音机用痴呆声音问着白痴问题。哈维觉得自己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不禁深深叹口气道:
「在下烦恼就是你。」
『欸?俺让主人烦恼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俺只能以死谢罪……』
「你早就死。」
哈维立刻明白,他把注意力转回乘客们仍窃窃议论著并眺望断层上方阴影。那座宛如塔般建筑物、从游击队电台频道里流泄出音乐电波、收音机、塔——几个单字排列卡住他脑袋。
由于角度问题,从这节车厢无法看见铁路正前方,但应该已经慢慢接近下个车站。先下车看看……
当他想到这里时才发现……
「对,琦莉呢?」
『她去上厕所后就没有回来,不知溜达到哪里去?那个蠢女孩……』
哈维已经无力搭理,随口回答后就虚脱地靠在玻璃窗上。看惯这样对话场景,已经让他无法思考,只能任由缓缓倾斜荒野景色从视觉表面通过。他眺望着看起来仿佛画面已经停格无聊风景,就连脑中讯号似乎也停下来。
这时,在视野遥远前方,他看见道缓缓摇晃巨大影子,横亘于北边断层上空。
他抬起下巴定睛看着,右眼影像模糊不清,便将注意力集中到左眼视觉,仔细瞧——
(那是什?塔……?)
宛如尖塔状建筑物,停滞于大气里砂色烟雾中,模模糊糊地缓缓摇晃着。那里应该不可能出现城镇,坐在同车厢乘客当中,慢慢也有人发现,便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兴味盎然地凝视着。那可能是海市蜃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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