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毕青!”眼尖雷哲发现新朋友,起身朝他招手:“过来,到这儿来!”
李毕青本不想加入这样聚会,碍于朋友面子,只好走过去。
“听说是你们同发现吧?那具尸体……”个鼻梁上满是雀斑红发男孩立刻向他刨根问底,眼中闪动着猎奇热光。
李毕青十分不情愿参与这种无聊八卦,便装出副语言不通模样,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同时将略带谴责眼神投向始作俑者。
“他听得懂,只是不太爱说。”雷哲对新朋友烦扰似乎抱着种恶作剧
水,“要不帮你换所语言学校?”
“不用,不会受这事儿影响。”李毕青吃完最后片披萨,丢下纸袋伸个懒腰走向卧室,“真是波三折天……11点,要去刷牙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晚安。”同居联邦探员说,随后也走进自己房间。在卫生间里洗个冷水澡后,他披着身湿漉漉水珠站在盥洗台前,打开墙壁上柜子,习惯性地摸出个白色小药瓶,拇指顶开瓶盖就往掌心倒。
药瓶是空。
里奥怔下,这才想起来,昨晚已经吃掉最后两粒药片,本打算今天下班去买,但因为突发校园凶杀案而耽搁。
……算,再戒次吧,反正长期吃也不好。他第N次下定决心,把空药瓶扔进垃圾桶。
当他躺上床时,“杀青”模拟画像们正在墙壁上深深注视他。里奥侧过身,头枕着手臂,对三张长相各异俊秀面孔无奈地说:“欢迎继续来梦里骚扰,老伙计。”
凶杀案发生后州立大学校园,明显多几份不同往常紧张与不安,无数与此相关话题与流言在学生间飞快传递。人们似乎在夜之间,又记起五个月前森林公园里那场找不出凶手谋杀,有些人把它们联系起来,有意无意地营造出种恐慌气氛,以满足他们猎奇心理,甚至以两个凶案现场都发现玫瑰花瓣为由,替凶手起个绰号:“玫瑰杀戮者”。
作为凶案现场第发现人雷哲,自然也受到许多学生关注,不论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包围着,向他打听有关凶案切细节。其实李毕青也同样受人关注,但由于是新面孔又有语言障碍,走在校区里指指点点目光与闲话也就比他少得多。
案发后第三天午休时,在树林里棵高大黑胡桃木下,李毕青看到雷哲被四五个男学生簇拥着,占据圈供人休憩长椅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从坐位置上看,拉美裔男孩俨然是这个小团体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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