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边往外疾冲,边掏手机拨号,铁青脸色与颤抖手指都让罗布意识到,有什恐怖事情即将发生——或者正在发生!他连忙奔跑着跟上去,在车子飞驰出去前秒拉开门跃上副驾驶座。
“到底怎回事?”他再次追问。
黑发探员目光直视前方挡风玻璃,绷紧肌肉侧脸如箭在弦。“是毕青!他原定下手目标不是科林,是毕青!”
“什?”罗布大吃惊,“你是说雷哲……天,他刚刚逃出警局!”
“们都以为他会躲起来,或是隐藏身份、改名换姓逃离波特兰市,甚至逃到其他州去。却忽略点——”里奥低沉醇厚声音此刻干涩如砂纸,“像他这种桀骜不驯杀人犯,在绝境中选择往往
机等等,甚至还有受害者部分躯体,其中时间最久远是枚白骨戒指,它用人体第七节脊椎骨制成,内圈刻着名字缩写,也许是某个受害者姓名——由此看来,森林公园里那宗虐杀案,很可能并非这个连环杀人犯处女作,在警察未曾发现阴暗角落,尸体已腐烂、白骨渐枯朽,冤魂仍在徘徊恸哭。
在个隐藏抽屉里,里奥找到个小金属扣盒,铜质边缘摩得光亮,可见经常被它主人打开。他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叠照片。
里奥取出照片,拿在手上轻飘飘叠,共有七张,男孩们年轻而俊美脸在照片上青春洋溢。里奥屏住呼吸,张张往下看,到第五张时,他认出来,是殒命森林公园那个男孩;第六张,则是之前在校区偏僻处被发现死亡男大学生;第七张——
那是片点缀落叶松软草坪,阳光穿透橡树与赤桦嫩绿树梢,在身上泼洒点点光斑,照片中亚裔男孩微仰头,仿佛在凝视枝头新生片绿叶,嘴角噙着慵懒而恬淡微笑。他发丝被轻拂风撩动,这缕清风甚至透出纸面,捎来股夏日蔷薇芳香。
男孩熟悉面容令里奥感到阵彻骨寒冷。
他心脏被这股森寒冻结,变成坨寂灭生机冰块,连同每条奔流血管瞬间冰封——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凉透。
毕青……毕青!他在心中不断呼喊,僵硬嘴唇却怎也发不出声音,直到罗布在身后叫他声,如同打破禁锢时间魔法,将他从定格画面中推出,那声呐喊才猛地冲破喉咙——
“——毕青!”
罗布愣住,他从未在冷静自持搭档脸上看到过如此狂烈神情,那是种极致愤怒,与深深恐惧。
“你说什?”他不由得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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