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间，还是两间？”女人抬起涂着浓重睫毛膏和眼线
脸打量他们。
“随便！”李毕青不耐烦地答。
“到底是间！还是两间！”女人瞪着他们，猩红嘴唇不满地撇下来。
“间！”
里奥状态很糟，他得照顾他。
膊往车子那边带。里奥任由他拖拽，仿佛灵魂已经飘散到
另个世界。
李毕青把他塞进后座，觉得自己在塞具行尸走肉，“里奥！”他是真怕，巴掌狠狠甩在对方脸上：“醒醒！”
里奥半边脸颊立刻肿起来，但这也成功地唤醒他神志，活物感觉又回到他眼中。
李毕青出手就后悔：他上颌骨刚动过手术不久，自己怎
能打他脸？胸、腿、屁股，随便什地方都好，就是不该打脸，真是时情急昏头。
“你还好吗，里奥？”他紧张地问，“出什事？”
“两张单人床，还是张双人床？”女人继续问。
股无名火涌起，李毕青巴掌拍在柜台，把插着旅店介绍彩页塑料盒子直接拍成碎片：“你他妈有完没完？快点给
钥匙！”
被吓到女人慌忙打开抽屉，抓出把钥匙，飞快地递过去。李毕青抢过钥匙，从口袋中摸出叠钞票丢在柜台，然后拉着里奥走上楼梯。
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报警，拿起话筒后，忽然发现那叠钞票比她预估得要厚得多。仔细数数，她满意地放下话筒，开始在住客登记卡上熟练地填写：“杰克？史密斯、汤姆？威尔森，家庭住址……”
“……没事，人有点不舒服。”里奥回答，毫无底气声音像飘在空中雪沫。
“生病？们这就去医院！”
“不！现在好多，只想躺下……”
李毕青犹豫下，看黑发探员脸疲倦至极模样，决定还是顺着他意思，先找家旅馆休息。
就在街道尽头，有家不大旅馆，门口霓虹招牌上写着“绿季旅馆”。李毕青顾不得挑剔环境，直接把车停在院中，拉着里奥直奔大堂。“开个房间！”他急冲冲地对柜台后面瘦弱中年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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