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联邦探员惊怒交加,“那个所谓神父,根本就是个变态至极连环杀人犯!”
两个人深深呼吸着,仿佛这地下大厅忽然间变得氧气稀薄,那些玻璃罩子似乎连他们也起套进去。
“……他应该,有个制作间之类。”李毕青环顾四周,果然发现另道门。
透明屏障,可以毫无阻碍地看清里面雕像,都是十二三岁以下小孩子模样,肤色有白有黑有棕,统统在背后展开鸽子般雪白羽翅,摆出壁画上天使们优美姿态。
——这些天使雕像制作得实在是太精致!比杜莎夫人蜡像馆里还要栩栩如生,每根头发色泽、每寸皮肤质地都那逼真,简直就像活生生人被陡然凝固时光冻结在玻璃罩子中。
“……蕾妮就是被这些雕像吓到吗?确实酷似静止不动真人。”李毕青个个参观过去,咋舌道,“这些都是柏亦思神父作品?他可真是个堪比米开朗基罗艺术家……你看这翅膀是怎黏上去,用天鹅羽毛吗?”
里奥聚精会神地看其中个,几乎把脸贴在玻璃上。片刻后,他满脸阴霾沉积,变得比飓风海啸即将来临海面更加可怕,“这些——”他声线异常干涩与刺耳,像坚硬钻头划过玻璃,“这些是雕像吗?!觉得他们更像是——”
他从齿缝中挤出个令人毛骨悚然单词:“尸体!”
李毕青震惊地问:“什?!”
黑发探员踉跄后退几步,“没错!这些都是经过防腐处理尸体!非常高明处理手法!要不是因为以前某个案子中拜访过位专门研究尸体保存技术专家,听他讲述些相关知识,也会把这些尸体当成蜡像!”
“上帝啊……”华裔男孩喃喃道,“这是个尸体陈列厅,就在教堂底下!”他把头求助似转向探员,“这正常吗,里奥?是听说过,欧洲有些天主教堂或是修道会,曾经建立地下墓穴存放防腐处理过干尸,认为这是对死者种敬意,可是,这种风俗好像已经废除好久,对吧?”
里奥点头道:“已经取消个世纪,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些尸体看起来完好无缺,像是制成没多久……”个恐怖念头突然钻进大脑,这使得他俊美脸庞几乎扭曲,他艰难地说道:“如果这些孩子尸体,并非在自然死亡后才被制作成标本……”
李毕青从眼中放出道凄厉光。他看上去马上就要呕吐出来,随即用拳头堵住嘴,“天哪……天哪……”他语无伦次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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