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ter,放松点,其实你并不想这做,对吧。”仿佛清风徐来,个声音柔和地说道,“看看小黛碧,她多可爱,敢打赌她是福利院里最懂事孩子,她会自己吃饭、穿衣,乖乖不惹麻烦,临睡前还会亲你脸颊,用甜甜声音说‘晚安’,你还记得吗?”
似乎被华裔男孩话语勾起想象,爱玛修女眼神不知不觉缓和下来,压在女孩颈上刀刃微微松动,“不想杀她,你们别逼……放下枪、放下枪!”
李毕青手抱住里奥腰身,手握着他手腕,慢慢地、轻柔地压下来,让枪口垂向地面,“里奥,听说,松开手指,把枪交给……里奥,相信。”
联邦探员没有做
住小人质脖颈。那是个五、六岁小女孩,穿着白色棉睡裙,浅金色长卷发乱蓬蓬地像大丛海藻,在突然钳制下惊慌害怕地挣扎哭喊。
——黛碧!
里奥举枪手臂僵在夜风中。
眼前这幕……是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还是含恨冤魂终于重现人间?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上肌肉僵硬得像座拙劣雕塑,为控制不自由主颤抖起来唇角,他死死咬紧牙关,绷直下颌线条冷硬如金属。
“放下枪!不然杀她!”爱玛紧张地盯着他,暗绿色眼睛里迸射出惊恐与凶,bao交织光,“别以为这只是个威胁,你知道说到做到!丢掉枪,后退,后退!”
里奥知道,按常规自己必须表示出些软化姿态,来暂时缓和凶犯失控情绪,避免刺激对方不顾切地下杀手,但他动不——他连根手指都动不,个字也说不出!
他思维在头颅中飞旋,但躯体却僵硬如石,仿佛有道闸门将它们之间神经联系彻底切断!
他以为在坦白切过往阴暗后,终于可以走出那个迷宫般循环反复噩梦,重新呼吸新鲜空气——但没有!他仍身处噩梦,之前如释重负只是个可笑愚弄。他听到塔铎嘲笑声,疯狂而得意洋洋地回荡:“开枪啊!让们再玩次这游戏,就像之前~之前~之前无数次那样,射穿她脖子,让血柱漂亮地喷出来……快点开枪,都等不及!”
——不!醒来!里奥,快点醒来!他灵魂在被禁锢躯壳里呐喊,但除他自己,谁也听不到……
面对联邦探员毫不妥协枪口,爱玛眼中惊恐仿佛过那个极限点,开始被涌出狠厉与狂烈取代。她将刀刃向下压压,缕鲜血出现在女孩细白脖颈,新孵出幼蛇般蜿蜒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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