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需要咖啡吗?”他走到沙发椅旁,递过去个装满干净杯子,用轻松友好语调打着招呼。
青年抬头看他,不客气地接过杯子,没有道谢,只是扯着嘴角笑笑。
夏尼尔却在这笑中,全身过电似,从互相触碰到指头尖开始刺麻起来。
那些廉价衣服、拙劣品味、乱
年,大约二十三、四岁,看起来像中国人,或者日本人,正翘着腿斜倚在沙发椅上,旁若无人地把玩着副扑克牌。明亮日光灯下,他轮廓分明侧脸正对着夏尼尔,浓长睫毛与尖俏下颌仿佛出自画家工笔,满怀怜爱地描绘出精致姣好线条。
夏尼尔眼底亮,很有兴趣地打量他,希望能捕捉到对方把正脸转过来瞬间。
不久后他如愿以偿,青年似乎感觉到注视目光,转过脸瞥过来个查探眼神。
夏尼尔看清他后,礼仪式地点头示意,而后把脸别开。对方容貌堪称俊美,但又没有美到令人惊艳地步,廉价而糟糕衣着与染成金黄头发为美程度又降分——夏尼尔直认为,对于黄种人而言,最适合发色还是黑发,太浅发色搭配不够白皙皮肤简直就是场品味败仗。
这个亚裔青年看起来就像只羽毛颜色搭配得花里胡哨鸟儿,这让夏尼尔很有种把他抓过来重新粉刷遍冲动——如果这是八年前,他定会这做,但如今他已没有调教那些漂亮男孩女孩闲情和闲钱,实际上,他自己也正在被世态炎凉社会粉刷与调教着。
这时,工作人员再次走进房间,将写着号码胸牌发放给部分等待中人,共发放二十四个胸牌,其他没发到人则被客气地请出去。
看着人数骤减房间,夏尼尔知道包括自己在内剩下二十四个人,应该就是通过初步审查过关者。奇怪是,那些相较起来还算有点体面人反而多被淘汰,剩下都是流浪汉似灰头土脸货色。
接下来个人面试,留下来人被轮流叫到隔壁小房间去单独谈话,律都是有去无回,人们难免有些紧张,开始低声攀谈起来。夏尼尔自觉跟这些层次家伙没什可说,宁可站在咖啡机前个劲儿续杯。
附近沙发椅上,亚裔青年仍在玩弄着手中裸女图案扑克牌,夏尼尔在遗憾他毫无气质坐姿同时,又真心实意地承认,在这群档次底下、十分荼毒审美人中,他算是稀罕养眼存在。
他考虑下,决定过去跟对方互相认识——如果能进步发展某种关系,也勉强称得上次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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