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遗憾与失望，
年多来在他心底越积越深，甚至转变成某种莫名
难受，每次见识到对方完美手法与精湛布局，这种难受感觉就越发清晰。就好像在博物馆里见到尊汝窑开片瓷瓶，上面密布着令他看着难受裂纹，而裂纹又偏偏是这种瓷器艺术价值体现之处。他没法欣赏这东西，宁可要个浑然全色瓶子——尽管那样就丧失
风格与品位，但更符合他审美观。
面前连环杀手就像那个瓷瓶，精彩完全体现在他无法接受地方。里奥暗叹口气，将
“埃德曼是你杀吗？个五十多岁、半谢顶胖子。”
杀青用力掰开他手腕：“他有把别人头盖骨制作成烟灰缸爱好吗？如果没有，
杀就是更年轻些瘦子。”
里奥沉默片刻，寒声道：“你为什
非得把自己弄成个冷血屠夫？杀掉活生生人类对你而言，就这无动于衷，还是充满快感？你他妈到底是精神病还是心理变态？还是说真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孤胆英雄？现在觉得比起联邦监狱，精神病院小白屋是更适合你待地方！”
他语气尖锐而严厉，杀青却从中听出恨铁不成钢意味，因而并没有生气，反觉得这是种站在对方立场上所能表现出难能可贵关心——尽管方式有些扭曲。他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去监狱或者精神病院。
或许会去地狱，但也是在死以后，管他呢，他漠不关心地想。
于是他十分认真地回答联邦探员：“个人认为自己既没有精神病，也不变态，只是做认为该做事——人们都想做自己认为该做事，区别在于他们有没有这份实力。当然，你也样，你觉得抓住是你该做，如果你实力能超过——恭喜你，想让待小黑屋就小黑屋，想让待小白屋就小白屋，不会抱怨。”
里奥挫败地咬着牙，同时很想把这个连环杀手脑袋放在岩石上狠敲，看看能不能把搭错那部分神经线再重新接回来。
他现在深刻地感受到，他跟杀青之间这条路——关于道德、法律、秩序方面——完全是条死路，无论如何也无法沟通，如果想要跟他单独相处段时间，而不生出狠揍他念头，就必须先撇开这个方向。
——除此之外，他好像还挺正常，不，应该说是挺出色。黑发探员遗憾地想。
虽说人无完人、各有缺陷，对方却缺在自己所坚守原则上，且毫无悔改之意，他们之间矛盾可是说是毫无转圜余地，这令里奥在遗憾之余，又生出深深失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