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杀青说着,黑色手套内指头向他招招。
夏尼尔顿时大脑片空白,就这虚飘飘地走过去,然后得到个礼节性拥抱。杀青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两下,他鬼迷心窍地全然忘记对方远超自己战斗力,扭过脸试图去亲吻对方。
杀青面不改色地直接用手掌捣住他口鼻,另只手从他衣襟内扯出条金属链子。
那是条吊着金属牌子银灰色短链,有点类似士兵狗牌,不同是,两英寸见方牌子上没刻姓名,外围勾勒着形状诡异花纹,中央是凹陷进去暗红色圆坑,宛如鲜血滴在镜面,边缘溅出太阳般放射状轮廓。
他记得这个图案。在他们俩脱去外套睡在临时搭建小树
杀青只失神短短几秒。很快自信而决绝神采又回到他眼中,“是很棘手,但还是要去。”他淡淡地说,“而你,夏尼尔,你可以走,会把离开方法告诉你。”
“什——为什?”夏尼尔大为意外与不解。他还以为这个疯狂杀手会继续指使他上刀山下火海,即使跳飞机也要拉着他垫底呢。
“因为不想再看到你这张狡猾又愚蠢脸,以及各种下流眼神!”杀青不耐烦地说,“就当是干几天活给你报酬吧,拿以后就立刻从面前消失。”
夏尼尔被“愚蠢”、“下流”几个形容词冲击得自尊大损,他为自己在对方心中如此不堪形象而恼怒和沮丧,以至于时间没有感觉到如愿以偿狂喜。“走,你呢?”他下意识地问。
“事不用你管。”杀青挑起眉:“要不要听?不要拉倒。”
“——要!当然要!”
“记得那个海蚀洞吗,现在是退潮时间,从那个洞直走到尽头,然后跳下去,沿着崖壁往下潜大约三米。在石缝中有个防水包,里面是部便携式卫星电话,拨打通讯簿里第个号码,告诉对方你具体位置,半小时内会有架水上飞机前来接应你。”
夏尼尔默记下这些讯息,想想后问:“接头暗号是什?想,按你性格,肯定会留手,对吧?”
这家伙其实也不算太蠢,杀青瞥他眼,答道:“‘敏捷棕毛狐狸跃过那只警犬’——对驾驶员这说就行。”
“明白。”夏尼尔说。他转身要走,犹豫片刻,又回过身:“能不能……抱你下?是说,咱们好歹也当三天并肩作战战友,临别来个拥抱很正常吧——”他望着另个男人深海般沉静脸色,立刻改口道:“没事,只是随口说说,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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