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豪华沙发上,坐着个年约五旬、西装革履男人,深棕色头发打理得油光锃亮,体态有些发福。但那只突兀锋利鹰钩鼻,与充满蔑视意味眯缝眼睛,却如同把快刀,破开臃肿笨拙假象,显露出骨子里属于发号施令者某些特质。
“你确定他们住进那栋公寓?”家族二老板乔伊·博蓝诺开口问,声线沙哑,带着浓重西西里口音。
“确定,曼哈顿东86街103号公寓。”艾弗森又重复遍地址,紧张地捏起手中帽子,“还在街角蹲守半个小时,屋里直亮着灯,他们没出来,应该不是幌子。”
乔伊用手杖在他鞋头前方敲:“不需要有人替做判断!”
“对不起,二老板。”艾弗森立刻鞠躬道歉。
已,对吧。”里奥笃定地说。
杀青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知道你想干嘛,但你必须放弃,不许故态复萌私下出手,更不许再弄出满城腥风血雨!”里奥意有所指地瞥眼他脚踝,“要珍惜你对承诺。”
杀青用杯底在脚踝金属定位环上敲,在铿然脆响中翻个白眼:“不许!不许!喔哦,你语气就像个疑神疑鬼控制狂丈夫。”
“那就告诉更多,那些在资料中被隐瞒掉关键部分,你离‘暗巷幽灵’究竟近到什程度?”里奥逼问。
乔伊挥挥杖尖,示意他退出去。
站在乔伊身后华金上前,替他点燃雪茄。这个三十多岁古巴人原本是个销赃专家,负责在盗窃团伙与黑手党之间牵头。经过两年多观察考验,乔伊对他机灵劲和忠诚度都相当满意,今年开始考虑把他吸纳进来,从“合伙人”擢升为家族正式成员。实际上,除个象征性入会仪式,他们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
杀青把空茶杯往他怀里丢,起身朝里奥卧室走去:“知道他藏得谋杀工具箱、死亡纪念品,却藏不那股肆意宣泄变态欲望。为体验更强烈刺激感,他参与过本地警方组织搜索队。”
“你是说,们会在警局志愿者名单里,看见凶手名字?”里奥腾地起身,“那们还等什?”
“等天亮,市警局档案处管理人员上班。你以为所有警察都像你样?”杀青懒洋洋打个哈欠,“告诉,那条内裤在哪里,你枕头底下吗?”
纽约布鲁克林区,家名为“rivercafe”意大利餐馆门口,停着辆空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艾弗森在两名保镖监视下走进房间,摘下帽子,在沙发前毕恭毕敬地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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