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于治疗狂躁症药物有着诸多为人诟病副作用,但如今在这种疾病治疗中,吃药依旧是主要治疗手段之。
易笙想想,问:“严先生,请问下,您这次回来,大概会在国内待多久?”
虽然是本国人,但听说对方十岁以后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这次是因为家族企业打算开拓国内市场,才千里迢迢地飞回来。
——然后下飞机就犯病。
出于职业惯性,他简直都下意识地有些怀疑是不是对方小时候在国内经历些不好事,才能病这立竿见影。
备这个病人可能会让他每天都想撞墙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描述中有夸大成分,但现在看来,对方确实表达非常诚实,甚至可能还有些不足够。
这强攻击性,都已经不属于不配合范畴。
明明有家属在旁边时候应该会放松些才对,严深怎表现得这……狂躁?
没错,虽然严深表露出表象情绪和状态都是很冷静,但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在对方细心掩饰下面,有着股不断涌起狂躁之意。
易笙并不知道是,正是因为有“家人”在旁围观,严深才会这紧张。
不过这些事师兄都没告诉他,不知道是没有这回事还是没探听到,定要尽早去问问师兄才行。
他现在需要确认下自己和这个病人能相处多久,来决定该怎下手制订后续治疗计划。
躁郁症正常发病时间在2-6个月,治疗流程也普遍不短,假如对方在国内待时间不长,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他治疗很可能根本没起到什效果,对方就要飞回去继续折磨他师兄;要是待时间足够长,他就要好好考虑下对策。
要是后者话,那应该会是个艰巨任务。
严深接过药,垂眼想想,沉声说:“……会待不短段时间,在治疗有效果之前,应该不会回去。”
不受控制地想着:
就这声不吭、没有任何提醒地带黑发青年来观看他接受治疗场面,青年会不会被吓到?会不会接受不他病?
脑海中不断地萦绕着这些疑问和担忧,状态自然也放松不到哪里去。
……
由于他们还是第次面对面接触,严深对他基本上没有什信任度可言,再进行下去也没什意义,反而很可能会起到相反作用,所以碰壁后,易笙就干脆地停止这场心理干预,开始根据之前对对方病例和使用过药物研究,谨慎地为他配备这次药,并且标上用量,反复确认过许多遍才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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