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这回能说出话,他亡羊补牢地再次眨眼,掩盖眼中湿意,努力装作无事发生:“没、没有……”
只是他演技贯不大好。
男人抬手用指尖蹭蹭他眼角,望进他像是蒙上层雾气湿润黑眸,神情陡然软化下来,似乎是轻轻叹口气,也没有深究他异样,只是善解人意地顺着他话问下去:“累?”
苏断心虚地小小声嗯下。
那股莫名惶惑过去后,他很快冷静下来,问起临烛尾巴事:“你进阶?刚刚发现你多根尾巴。”
己记忆是有着缺失,很多地方都雾蒙蒙看不分明,所以这股心情来源他无从探究,但些近乎本能情绪还是能感知到。
他像是个蒙着眼淌水前进人,在巨大茫然中走很久,直到现在,才找到些实处,虽然还没有触摸到终点,却已经嗅到最终集靠近气息。
苏断其实从来就没什定要化形志气,直以来都是带着种称得上得过且过心态,不止次想过,如果每次都能和这个人相遇,就这样直轮回下去也未尝不可。
说他糊涂也好、弱气也罢,比起看不清过去或者未来,他只是谨慎地想抓住放在自己眼前东西。
不过很显然世事并不以他只小妖怪意志为转移。
临烛也不否认:“嗯,功力已满,只是心境上还欠缺些,本来就只差临门脚,这次恰巧在地府找到缺失那点机缘。”
苏断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忽然有些好奇:“地府……吓人吗?”
在人类臆想中,鬼气森森地府总是承载各种各样可怖设定,什油锅刀山火海,怎吓人怎来。
他生活那个世界既然有妖怪,自然也是有地府,只是他在地球时还没来得及修成人形,连像人样随意走动都是难事,更不要说上天入地,所以还没有机会去其他妖怪们口中
他不知道在最终等待着他会是什,好或是坏,但无论如何,都会有个结果。
苏断眨眨眼,心里弥漫着近乎茫然紧张,像是原型时候脑袋上仅有两片细嫩小叶子被人拎着揪起来,身体悬在半空摇摇晃晃,没点儿安全感。
心底也酸酸涨涨,不合时宜地委屈起来,眼中抑制不住地湿气渐重。
他抽搐似张张细瘦手指,让掌心里捂着热气散去些,借此来排解不安,张口想说些什,但最终嗓子里也只发出声毫无意义单音节。
不等他缓过劲,临烛忽然开口,低声问:“怎?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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